“你還有何話可說?”
“大汗,方今我軍新敗,失去了惡陽嶺這個屏障,定襄已無險可守,**經此一役,無論人數士氣都遠勝我軍,況且身後還有高人襄助。如若再戰,我軍實難取勝。大汗最好還是避其鋒芒,撤回陰山,依靠那裡的地形與**周旋,待到來年,水草豐美之時,再重整旗鼓與之決戰,猶未為晚哪!”
“哼,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讓我聽你的!”頡利滿臉不屑,向衛士命令道:“你們還磨蹭什麼,速將此人的頭顱砍下,懸在寨門上示眾!”
一員將領跪下求情道:“大汗,軍師他一直以來都盡心竭力輔佐大汗,對大汗忠心耿耿,還請大汗看在他往日功勞的份上,饒他一命吧!”
另一員將領也勸道:“是啊,大汗,軍師若死,最開心的恐怕是**,大汗您千萬不要自斷臂膀啊!”
其他將領也紛紛跪下懇求,“大汗,軍師不能殺啊!”“大汗,若沒有軍師出謀劃策,以後我們怎麼打仗啊!”
頡利大怒,“你們這是要造反嗎!我頡利是草原上至高無上的大汗,是你們的主宰,難道還要聽一個漢人的擺佈?我意已決,你們誰要再敢求情,就與他同罪!”
眾將面面相覷,都拜服於地,無人再敢吭聲。
左右一擁而上,抓住張道玄向外拖去。
張道玄大呼道:“大汗,臣死不足惜,只是求大汗再聽臣最後一言,儲存實力,不要再與**正面交鋒,否則,大禍不遠矣!”
正這時,一個十多歲的小娃娃蹦蹦跳跳地跑進帳來,“父汗父汗,不要殺我的張伯伯,他對我可好了,教我識字,還教我做人的道理,我覺張伯伯是世界上最好的伯伯!”
“哎呦呦,我的乖兒子!”頡利登時換了一副表情,一臉疼惜,緊走兩步將孩子抱在懷裡,“乖兒子,你知道這老東西犯了什麼罪嗎?我們殺了他好不好?”
“不要嘛!不要嘛!我要張伯伯!”
頡利有些為難,看了看張道玄,猶豫片刻,“好吧,看在我兒子疊羅施的份上,就饒你一條性命,儘速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張道玄並沒有動,仍舊勸道:“大汗,現在我軍正值生死關頭,棋錯一步,滿盤皆輸,請大汗無論如何再聽臣一言,莫要與**決戰哪!”
“老東西!饒你一命已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你還敢得寸進尺?當初要我決戰的是你,現在不讓我決戰的還是你,這次我偏不聽你的,來呀!將這老東西給我轟出去!”
衛士們推推搡搡將張道玄趕出大帳。
頡利怒氣衝衝返回座位,剛剛坐定,探馬來報:“稟大汗,李勣率領小股**正朝我軍左翼奔襲而來!”
“來得正好!”頡利一拍桌子,霍然而起,“正想去尋他們,倒自己找上門來了,出兵迎敵!讓他們見識見識草原鐵騎的真正實力!”說完一揮手帶著眾將走出大帳,點兵出征。
僅僅過了半個時辰,頡利便凱旋而歸,“哈哈哈哈!我就說嘛,這些南蠻子無甚本事,就會耍花槍,遇到我們無敵鐵騎,根本不堪一擊!張道玄那老東西還要我退兵,我看他是無能,被**嚇破了膽!”
張道玄在一旁聽得真切,心叫不好,“**如此輕易就被擊敗,其中必定有詐!”想上前提醒,但他也心知肚明,此時的頡利已經聽不進他任何勸告了。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時,忽見一隊士兵押著兩個破衣爛衫的乞丐走進大營,張道玄將其攔住,問道:“這兩個是什麼人?”
“回軍師,這兩人在營外探頭探腦,被我們巡營士兵抓到,正要稟報大汗!”
那倆小子一聽是軍師,慌忙跪倒在地,“軍師大人,我們不是奸細,我們有重要情報要向大汗稟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