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也說一聲晚安哦。”
“哦。”
糨糊掛了電話,翻個身,對睡在自己身邊的江夢嫻道:“老婆,晚安。”
江夢嫻笑了,看著她:“哪兒學來的怪話?”
糨糊道:“美美的拔拔叫美美麻麻‘老婆’,糨糊的拔拔也肯定叫麻麻‘老婆’,糨糊替拔拔給麻麻說晚安。”
江夢嫻心裡一酸,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關了燈,留了一盞小夜燈給糨糊。
糨糊:“老婆,早點睡哦。”
“恩。”……
第二天,一大早,江夢嫻睡醒洗漱出來便看見家裡在打包,她知道,龍城要搬家了,暫時不離開帝都,但是也會從尚品帝宮搬出去。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似乎已經沒有她選擇的餘地了,為了糨糊,搬家也是勢在必行了。
糨糊今天沒去幼兒園,一大早就起床搬家,把自己的哈士奇小包包都騰空了,把自己的血汗錢裝了進去,‘呼嗨互嗨’地上了車。
因為搬家倉促,地點還沒選好,龍城也沒有在帝都購置房產,江夢嫻也想自己住得舒服點,不想委屈了自己,就提議搬到城南。
那裡地方大,糨糊也有地方玩,開車去幼兒園和公司也不遠。
城南有江夢嫻的房子,曾經的張家公館,現在屬於她了,她也是蠻喜歡那個園子的,現在搬過去正好。
江夢嫻牽著自己的一對草泥馬上了車,忽然感覺自己背後一陣灼熱,一回頭,便看見了8號別墅門口,連小球牽著雪球站在那裡,無聲地望著江夢嫻,似乎是有話想對她說。
“球兒!”
江夢嫻把羊駝放好了,開車門下去走向了8號別墅,卻看見連小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8號別墅關著門,拍不開。
拍了兩下門,只有二寶在裡面回話。
“媽媽,你是不是要搬家了?”
那語氣,帶著幽怨和傷心,智慧極了,和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江夢嫻蹲下身,隔著門看著二寶,道:“媽媽要搬到城南的大房子去住了,二寶也可以過來一起住啊。”
二寶似乎生氣了,轉身就走了。
這似乎也是連小球的態度吧。
龍城也在催了,江夢嫻若有所思地回到了車裡,關上門,車開動,準備離開,可是一看後視鏡,她又看見了連小球。
他一如既往地冷著臉,不說話,喜也麻木,悲也麻木,江夢嫻不知道他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才會有如今這麼一張麻木的臉,可是從他眼裡,她看見了渴求。
似乎是想和她說什麼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出口,只能這麼看著她。
車飛快地開走了,最終,江夢嫻還是沒能和球球說上話。
……
連羲皖在研究所和連家奔走了一天一夜沒能閤眼,在回家路上閤眼休息了一下,可是回到家,發現2號別墅已經人去樓空了。
江夢嫻帶著糨糊搬走了,只剩下傭人還在收尾。
連羲皖站在那2號樓下,抬頭看著窗戶,小陽臺裡的那扇門關得緊緊的,再也不會有人開啟它。
回到家,開啟門,客廳裡十分安靜,沒了曾經的熱鬧,以往若是開門,一大波毛孩子會湧上來迎接他。
可是今天,只有個孤零零的雪球,白毛毛的一隻撲上來,圍著他轉悠,其餘的毛孩子都跟著江夢嫻一起搬走了。
連小球也回來了,默默地站在轉角看著他。
二寶走上來道:“爸爸,媽媽搬到城南了。”
連羲皖‘恩’了一聲,無比疲憊地回了房間,關上門,再也沒有出來了。
連羲皖休息了一下,他也是個人,不是機器,不可能做到不眠不休,可是一閉眼,他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