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內醫院找過你,她們要我來這邊,我就過來了。”
長今感覺有些生疏,沒有勇氣正視政浩的臉,而政浩的聲音卻激昂有力。
“您過得還好吧?”
“是的,我遊歷全國八道剛剛回來。”
看來他是曬黑的。長今避開陽光,帶政浩來到產室廳對面的樹陰下,卻還是擺脫不了熱氣,冷汗沿著後背不斷流下。
不知道是因為熱,還是因為激動,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熱氣漂浮在身體和心靈之中。那熱氣彷彿尷尬的雲彩,抓也抓不到,驅也驅不散。
“我來是為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我好象有些過分,請你原諒。”
“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應該是我道歉才對,還有我朋友的無禮,也請您一起原諒。”
“不,他看見陌生人抓住你的手,當然會那麼做。如果換成是我,看到那樣的情景也會像他那樣。”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就像兄弟姐妹一樣。”
長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些不相干的話,她有些慌張。大概是怕政浩誤會,便不小心透露出了焦急的心情。
“我說過,不管你在哪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盡最大努力幫助你,但我違背了這個諾言。從現在開始,我會繼續遵守承諾,所以請你一定不要把我推開。”
想說的話太多太多,卻又一句也說不出口。她真想問問政浩,這樣做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是不是直到死亡來臨。不,長今甚至懷疑政浩到底知不知道國家的法度。
長今面帶不可思議的神情望著政浩。埋在心底的話都說出來了,但他心裡彷彿仍不暢快。世界上就有這樣一種人,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意志,丁尚宮是這樣,韓尚宮是這樣,雲白是這樣,自己是這樣,政浩也不例外。
長今知道,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沒有用。或許政浩身上也有一股抓不到也驅不散的熱氣,必須痛痛快快地淋上一場雨才能鎮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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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今》第十七章內醫女(7)
“聽說你在幫助淑媛娘娘進行產後調理?”
“是的。”
“我也知道她是誰。是不是在御膳房裡跟你一起做事的朋友?”
“是的。”
“我知道你很難,但是一定要振作。如果需要我幫忙,請隨時和我聯絡。我主動申請做了內醫院的儒醫。”
“這麼說,內醫院新來的儒醫……”
政浩微笑著點了點頭。
“每次你還給我醫書的時候,我都很想知道醫書的內容,所以我也經常讀。我常常想,徐內人是否也讀過這一章,還是把這部分略了過去……讀書的過程中,我也不知不覺變成了半個糊塗醫員。”
“大人您的夢想應該不是這個吧?”
“我曾經想過要做保衛國家的武官。”
“那您為什麼還要主動申請做儒醫呢?”
“夢想是可以改變的。當你最珍惜的物件變化了,夢想也會隨之改變。作為一名男子漢保衛國家固然重要,但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同樣重要。上次在海南碼頭我就下定了決心。當時我沒有幫上你什麼忙,但我再也不會第二次錯過你了。”
“您守護在我身邊,說不定會碰上什麼災難。”
“與其讓你像上次那樣獨自離開,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反而更好。我一個人在這裡活得好好的,心裡有多麼痛苦,你知道嗎?”
長今怎麼會不知道呢。自從韓尚宮走後直到現在,她只能日日夜夜咀嚼著殘存者的孤獨與痛恨。
“我之所以主動申請做儒醫,原因有兩個,第一,如果我不能在近處守護你,我無法安心。另一個原因就是我要為韓尚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