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團麻線,所有思緒也都找不到準頭了,花鈴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即便只是故作了冷靜,現在也能好好聽流醉說明了。
“小醉,你們怎麼會這麼想的呢?神他,可是這片大陸的創造者,他又怎麼可能親手毀了自己的子民?”
流醉嘆了口氣,又將自己受傷後返回地府,被閻王提醒的那些話給花鈴說了一遍,加上他父皇先前做出的理解,語調平淡的敘述著,就像是在講什麼故事一般。
花鈴任由流醉摟抱著,如果不是有了這少年的支撐,他早就摔倒在地了,在流醉的敘說中他眼中的質疑和不甘相信終究變成了雲煙消失不見。
花鈴的情況並不好,流醉知道那個神對於花鈴他們而言無異於生身父親的存在,如今聽說是自已的父親要害死他們,怎能不驚,怎能不心寒?
流醉攙著花鈴回到木屋裡坐到了椅子上,擔憂地看著他,現在也覺得自己有些欠考慮了,或許晚些再告訴他,等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講那個神悄無聲息地解決了,所有人都不用煩惱了?
這,也只能是想想罷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桌案上的蠟燭不斷滴落著蠟淚,外面早就漆黑一片,流醉陪在一旁,開始想著那邊的宴會不知道是不是結束了。
“小醉……”沙啞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面色蒼白、眸光恍惚的花鈴定定地瞅著流醉的臉。
“嗯?”流醉收回心思,疑惑地看著他。
花鈴深吸了口氣,眼中蒙上幾分堅毅之色,“小醉,我們趕緊去給你加深修為吧!”
流醉微愣,這人剛剛還一臉挫敗呢,怎麼這麼快就鬥志昂揚了?加深修為,那就是要離開離殤了……
“或許真的是早有預兆,可是一直被我忽略了吧,如果這一切都是神搞出來的,那麼你這麼點修為可是不夠的。”
這點流醉從不否認,只是他沒說出來的是,自己體內已經擁有了曾經的法力,比起那些靈術,這個顯然有用多了。
花鈴嘆了口氣,“大概還來得及吧,只是結局會如何,就不是我們能猜得到的了。”
有些疲憊地閉上眼,此刻花鈴腦子裡滿滿的都是木彌的身影,他是不是受了神的脅迫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流醉點了點頭,他從來不會逃避,今日的分別便是為了明天的重逢,只是他父皇那邊恐怕不好安撫了,“我會跟我父皇說,明天我們就離開吧。”
明天?花鈴倏地睜開了眼,“你怎麼比我還著急?”
“我只是覺得那個神,恐怕是忍不住要出現了,雖然對這個世界我沒什麼可留戀的,可是這裡畢竟有我父皇守護的離殤,還有那個神,擺明了就是衝著我們來的,不好好準備的話,最後怕是要死的很難看了。”
流醉臉色難看地解釋到,說完後還在心裡加上了一句,死的難看也不要緊,死回地府後對上他的上司閻王,可就是真的不好看了!
花鈴瞭然地點了點頭,又看了流醉幾眼,他總覺得小醉他變得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可是左看右看還是那張臉,某不是他太過敏感了?
流醉又看了眼外面的夜空,站起身來對花鈴說道:“我先回去了,父皇他怕是要生氣了,我會跟父皇商議此事的。”
明日也不知道能不能走成,想起他父皇的脾氣,流醉就有嘆氣的衝動。先前他們也曾討論過這個問題,只是誰都不想分離,卻又不得不分離,如今也不知道會如何了。
望著流醉的身影消扶在茫茫夜色中,花鈴終於無助地趴在了桌子上,他沒有跟流醉說起的是,鈺絕他也跟自己說了那最大的幕後黑手會是他們一直都崇敬的神。
本以為這只是鈺絕自己的推測,一點依據都沒有,幾個看似點到點子上的情節也不過是巧合而已,如今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