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御書房和“蒼瀾宮”中的畫面幾乎可以常常看到。
謠言不攻自破,那些閒來無事就知道磨嘴皮子的宮眾們總算是可以消停一陣子了。作為被當成談資的兩個主角,不論是瀾零還是流醉對此都只是淡然一笑,外人的想法跟他們何干?
日子依舊不驚不慢地過,花玲去了月齊,也沒人陪流醉修煉靈術了,融合了三系靈術的身體時刻叫囂著變強的衝動,有時候流醉自己都壓抑不住心底的暴動。
知道這是心境的修為無法跟平白得來的強大靈力同步的結果,流醉努力保持著平常心的同時,也不得不做出“閉關”的決定。
閉關?聽到他這個說法的時候瀾零一臉的奼紫嫣紅,說不出的古怪之色。
流醉對他臉上的錯愕之色顯然是不為所動,扔下一句在國宴前一天晚上才能到禁地中找他的話後就消失在瀾零面前。
瀾零越來越覺得自己先前擔心的問題不是自己多想了,你看醉兒他仗著現在修為比他高就這麼“蠻橫”了,以後自己還能壓得住他麼?!
“上位”堪憂的瀾零無比鬱悶地嘆了口氣,手臂一揮,“守在禁地外面,照顧好七殿下的飲食起居!”
“是。”絲毫感情波動都沒有的聲音突然響起,答完後又再次消失不見。
瀾零癱軟了身子靠在那並不舒服的龍椅上,合著雙目開始考慮接下來要著手準備的事,自從他猜到了隱藏在最深處的那個人的身份後,他幾乎就沒有真正安睡過,這些天也都是儘量表現得若無其事的。
他已經打算好了,這次的國宴絕對不會讓那四個人輕鬆地離開,就算得不到所有的助力,他也會揭下一層皮來。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先去跟四族打聲招呼吧,比起長老殿,對於四族瀾零還是更加信賴的。再加上流醉也算是蓮族之人,將他的安全交給四族來守衛,就算是以防萬一也是必須的。
“離司!”瀾零的目光從桌案上一直攤放的奏摺上移開,出聲喝道。
“陛下。”一直都站在一旁的離司趕忙上前。
瀾零眯起眼,“擺駕,蓮族族長之府。”
“是。”離司不知道瀾零突然想到了什麼,對方氣息的變化實在太過明顯,他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能過問的事情。恭敬地退了出去,打點一切去了。
這一天,沒人知道瀾零出宮去蓮族跟蓮族族長或者說四族達成了什麼協議,就算是離司瀾零都沒有跟他提過一絲半點。
從蓮清府上出來的時候,瀾零隻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並不好看。看著萬里無雲的碧藍天空,自己的心境卻是與此截然相反的陰沉。一切都是未知,他卻不能容忍它未知!
沒有流醉的陪伴,瀾零的生活過的有些煩躁,卻又忙碌地分不出太多的心神來思念那個少年。
越是臨近國宴,堆積在御書房桌案上的奏摺越多。設宴的大殿裡面的裝飾要問,當天要上的膳食要問,安排的節目要問,那些國君和隨從要住的地方要問……
“啪……”瀾零將桌上堆積的那些礙眼的摺子都丟到了地上,臉色鐵青一片,“離司……”
“陛下……”離司縮了縮脖子,也不敢上前。
瀾零一臉怒氣地指著地上的奏摺,“把這些東西都給孤扔到滄泠臉上去!告訴他,孤不是讓他給孤找麻煩的!!”
“是……”離司抹了把臉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去收拾起那些奏摺來。面上半分情緒不漏,心裡也沒有一點同情的意思,看看這些摺子上寫的東西,難怪陛下會生怒了。
等到離司抱著那堆煩死人的奏摺出去了,瀾零總算是眼不見心不煩鬆了口氣,看著桌上只剩下的四國國君親筆所書的回信,嘴角勾起一抹陰寒的笑容,“既然你們都答應要來的,孤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