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是註定的,就在流醉閉著眼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的時候,邪惡詭異的氣息突然出現在寢宮內,而且正以非同一般的速度,向著他們衝來!
瀾零顯然也是察覺到了,身體一僵,再想動作卻是晚了。反而是他懷中的流醉有了扭轉局面的時機,雙手環抱住瀾零的腰身,運起靈力抱著比自己身形大了許多的瀾零向上跳起,然後紫色劍芒毫不留情地劈向來襲之人……
流醉的反擊給瀾零爭取到了時間,就著他並不穩固的懷抱,瀾零很快掙脫了那人對自己設下的法咒,然後臉色陰沉地將流醉反抱進懷中。
一身血色衣衫的此刻,臉上蒙著同色的布巾,渾身上下也只露出一雙赤紅的眸子,雙手翻動間一股股血腥氣濃郁的靈力被不斷地釋放而出。
手掌同樣被包了起來,不過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不斷地腐化著,一滴滴腥臭的血滴落在地,看得瀾零跟流醉直皺眉。
瀾零並不確定這人是否還有思維,雙手即使腐化地露出森森白骨,他們都沒聽到這人出過一聲,這人如非擅長忍耐,否則就是早就不能被稱為人了……
瀾零警惕地盯著被來人釋放出的邪惡靈力翻滾著,扭動著,正逐漸聚整合一團雲狀物。然後從它裡面散發出的腐臭味,幾乎可以將人燻暈!
而且,以瀾零的修為,也只是勉強可以看著眼前那古怪邪惡的東西,似乎是那人獻祭生命的詛咒類的東西,從中散發出的氣息正越來越強。
流醉拉著瀾零的胳膊,“父皇,這東西頗為古怪,不能讓這人完成!”手中靈力化成的靈劍,紫色光暈閃動著,緊盯著快要成形的東西。
瀾零對此也十分贊同,“醉兒別動,讓父皇試它一試!”輕拍流醉的後背,手中銀灰色的靈劍驚現,慎重地選擇了那身著血色衣衫的刺客!
而流醉謹慎地盯著翻騰的氣流團,準備隨時上去刺上幾劍。
對於瀾零的襲擊,血衣神秘人一點都沒放在眼中,手中的動作卻是加快了速度,只在瀾零的劍此在他身上時,口中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似乎能夠直接擊中他人的靈魂!
瀾零的臉色有些難看,顯然並不好受。流醉同樣覺得耳朵嗡嗡直響,腦袋也是陣陣的抽疼。
然後驚恐地看到那圖血腥的充滿邪惡氣息的東西,被血衣神秘人甩到了瀾零的身上!瀾零銀灰色的柔軟睡袍,在接觸到那團東西的時候,竟是逐漸消散了……
流醉下意識地就朝著神秘人衝去,紫色的靈劍劍身上刻畫出奪目的金芒,口中快速地念著法咒,額間紫金色的印記出現,流醉運起全身所有的靈力擊向那團古怪的東西,再無一點保留……
猶是流醉如此快的反應,等到他的劍將那團東西劈飛的時候,瀾零的左臂早已變得血肉模糊了。
瀾零眉頭微皺,因為失血臉色有些發白,擔憂地看了眼流醉,然後毫不留情地舉起手中的靈劍,刺進了血衣神秘人的體內。
“父皇!”流醉飛快地奔到瀾零身旁攙住他的胳膊,仔細地檢視著他受傷的地方,然後心痛地皺緊了眉頭。
血衣神秘人口中仍然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即使是被瀾零刺穿了心臟,仍是堅持翻動著手掌,支援著那團翻滾的血色邪惡東西。
流醉看到這一幕,手中黯淡不少的長劍再一次朝著它揮去,卻驚覺那團東西突然變得剛硬無比,甚至散發著恐怖的吸力。
瀾零瞧出了不對勁,扯住流醉的手,勉強往他體內輸進靈力,極為困難地將流醉拉了回來。
那團古怪的東西就在兩人莫可奈何之際,越來越大,然後猛地放大將癱軟在地上的血衣神秘人完全吞噬!
刺鼻的惡臭,滿是死氣的氣息讓失血過多,靈力透支的流醉非常難受,眼看就要暈過去了。
“蒼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