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汵臉上的欣喜在看到流醉獨自的身影的時候變成了愕然,見流醉將房門關上那人仍未出現,再也忍不下心中的失望,滿臉哀傷地低頭看向慕容舜。
瀾零見流醉自己進來,只是眉頭一跳,並沒有表現得太過失落,或許是跟流醉相處的時日太久的關係,他就是直覺地知道花玲肯定是跟著一塊來了。
流醉側過臉去看了眼旁邊,那裡本來什麼東西都沒有,而隨著流醉的動作,空氣逐漸變得扭曲,淡淡的綠色人影一點點地現出身形。
將隱身術撤去的花玲向滄汵他們走去,對於滄汵眼中的驚喜之色視而不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懷中的慕容舜身上。
花玲臉色有些凝重,他將慕容舜的身體大概檢查了一番,得來的結果也是更讓人心驚不已!如果他的判斷沒有出錯,慕容舜的身體竟是被別人注進了一個“蠱”!
而跟實際意義上的蠱不同的是,慕容舜體內的“蠱”是被特殊方法聚集起來的死氣。如果這人的心性一直都保持著最為積極的狀態,那些死氣對他完全沒有影響。如今照他體內的情況看來,他的心性顯然是出現了異變!
整個身體裡經脈中原本屬於他自己的靈力已經被侵蝕了大半,他胸口最關鍵的部位正在苦苦掙扎著,花玲並不認為自己有能力治好慕容舜,這就像他知道的有的人入魔一般,只能靠著他們自己醒悟才行!他所能給予的幫助,實在是太少了……
滄汵一臉緊張地盯著花玲的臉,不放過他的一絲情緒波動,而越是小心謹慎地觀察,一顆心也沉地越深。懷抱著慕容舜的手臂逐漸勒緊,看著滄汵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乞求之色。
花玲端詳了半晌,一臉為難地抬起頭來看著滄汵,看他一副再被打擊一下就要昏過去的表情,他也不忍將自己的決斷說出。
瀾零早已站到了流醉身旁,將花玲眼中的為難跟苦惱之色看在眼底,眼前滄汵的脆弱他也是極為擔憂的。不過時好時壞,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花玲,有什麼話你直說便是了,無論什麼結果早晚都要承受。”瀾零輕嘆一氣,開口說道。
花玲側過臉來看了眼流醉,待看清流醉堅定鼓勵的目光時,狠了狠心,對滄汵說道:“他的情況非常不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體內的那個充滿死氣的‘蠱’已經在裡面寄居了十多年了。”
“蠱?”滄汵有些迷惑,而花玲說的前一句也是讓他頭腦昏沉不已。
花玲點了點頭,將他得出的結論跟眾人解說了一番,對於那個‘蠱’如何做成的,他倒是非常感興趣。
看了眼迷茫失措的滄汵,花玲又接著說道:“他體內的經脈中原本屬於他自己的靈力已經被那些死氣吞噬大半了,如果他自己不想著恢復過來的話,他大概就會變得跟那些神秘人一樣了。”
滄汵低下頭去,語調哀傷地說道:“他自己想恢復就可以了麼?”
花玲抿緊了唇,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他的情況跟我知道的那些入魔的人差不多,我能給他的幫助很少,只能靠著他自己將心性轉變過來,然後戰勝那些死氣了。”
流醉有些不忍地看著滄汵,遲疑地開口問道:“花玲,沒有其他的法子了麼?像你上次幫我引匯出我體內的死氣這個方法呢?”
滄汵抬頭看向花玲,眼中又燃起希冀的光芒。
花玲卻無奈地搖了搖頭,“先不說你跟他的體質有明顯的差異,你們體內的死氣也是不一樣的。他體內的死氣幾乎已經成了他本體的一部分,我要將它們分離的話,無疑便是強行剝除他身體的一部分,過程之艱險,不用我細說,你們也該明白。”
滄汵眸中的襲擊又逐漸淡去,“那,只能依靠舜他自己了麼……”
花玲看著他們這一副悲哀情侶的樣子,不知怎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