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方知道,於你眼中也是有父皇的身影的。真是想不到,醉兒也是這般愛吃醋的人呢!”
一臉冷然的流醉被他刺激地臉色暈紅,也不曉得是羞的還是氣的,抬起腳狠狠地踩住瀾零的,然後一邊捻動一邊語調輕鬆地說道:“流醉如今方十六歲,可是比不得寧華帝成熟穩重,父皇若果真有這等心思,流醉也不覺得奇怪啊……”
瀾零腳背生痛,臉也憋得通紅,手臂稍松,討好道:“醉兒可要體諒父皇剛剛解了‘血仇煞’,現在這是渾身無力呢……”
說著整個身子都壓到流醉身上,然後一臉幸福地蹭著他的臉,直叫旁邊站著看戲的炎傾大喊受不了!
等到眾人磨磨唧唧地出來,外面堵了一屋子的人。
流醉仔細瞧了瞧,那被眾人包圍在中間的,看來便是寧華帝了,沒聽見那些人一口一個“陛下”地叫喚麼?
“陛下,請您用藥吧!”
“……”
“陛下,您還有哪裡不適麼?”
“陛下……”
看他們的服飾裝扮,雖然有的顏色略微不同,不過很明顯的都是做一種事情的,那就是御醫!
流醉扭頭看了烈晴一眼,“寧華帝的傷還沒好麼?”
烈晴點頭說道:“傷是我治的,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流醉回過頭來沉默地站在通往寢殿的門口,皺緊了眉頭,有這麼金貴麼?看這個陣勢,應該是整個太醫院都出動了吧!
“孤不用你們管!!都給孤滾出去!!滾!!”爆喝聲突然響起,包圍這修淺的御醫們都給嚇了一跳,每一個都是面色慘白!
“陛下……”有的御醫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修淺使出靈術給扔了出去,一時間人仰馬翻似的,“月華宮”裡還是頭一次如此熱鬧。
眾人不敢再違背修淺的命令,更是對他會出手傷人的可能心生恐懼,沒有一個敢多呆,急匆匆地都往外面跑去。
人一下子都走了個精光,將修淺一個人的身影顯露出來,突來的空曠感,讓流醉看了都覺得似乎有些寂靜地蕭索了。
一個內侍站在修淺身後,微微顫抖的身子,顯然也是害怕的。
修淺手裡提著一個酒罈,並非尋常百姓家裡的那種陶罐,通體的火紅,奪目的鳳華綻放。
炎傾瞅了那個酒罈一眼,然後雙目圓瞪,這個傢伙,從哪裡得來的“灼液釀壇”?這等寶物,可是所有愛酒之人一生的渴望啊!
烈晴的目光同樣在那個酒罈上溜了一圈,然後拉過炎傾的手臂,稍稍使力,“怎麼,你的酒還沒戒完全麼?若是這樣,我不計較我們再戒一次……”
炎傾像是炸了毛一般,一把甩開烈晴的手,捂著嘴巴驚叫道:“我已經戒了,真的!不用再來一次了!”
流醉也不管他們在說些什麼,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向著修淺走去
瀾零從來都沒想過去幹涉流醉的決定,這次也不例外。修淺的事,無關乎誰的錯,只能說他魔根深種,其中的糾葛,委實說不清楚到不明白。
流醉來到修淺面前,然後躬身一禮,“此次相借至純之火,得幸陛下您寬厚,如今我父皇傷勢痊癒,來日待我們父子返回離殤,定然會派人奉上厚禮,以加深兩國邦交!”
修淺甩開手中的酒罈,那個被炎傾認定是“灼液釀壇”的罈子,似乎真有些不同,被摔到地上,也是咕嚕嚕地滾著,並沒有破裂開來。
修淺醉眼朦朧地看著流醉,笑嘻嘻地哆嗦地說道,“孤寬厚麼?孤大人大量?如果真是這麼好,為什麼他選擇的不是我?等你們返回離殤?哈!走吧!都走吧!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啊!”
流醉皺了皺眉,聽他這話,掩飾不了的哀怨愁思,跟個酒鬼計較這麼多也不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