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忽然間,她又用力去小魚兒的身子,用力推著他的胸膛,嘶聲道“放開我,放開我。”
“你,你難道不喜歡……”小魚兒忽然放開手,面色變得慘白,也不知是憤怒還是奇怪。
蘇櫻已跟蹌退到牆角,不住喘息。
小魚兒瞧著蘇櫻,終於長長嘆了口氣,苦笑道:“我現在才知道我弄錯了。”
蘇櫻目中又流下了淚來,垂頭低聲道:“你沒有錯,我也並不是不願你……你抱我,但現在我卻不願你抱著我,心裡還在想著別人。”
小魚兒呆了半晌,苦笑道:“我心裡在想著別人麼?我怎地不知道……”
蘇櫻此刻已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捂著嘴低低啜泣。
小魚兒又瞧了蘇櫻片刻,揚起頭望向黑得瞧不見一顆星星的天空,他嘆道:“居然這樣晚了,我也要睡覺了……我果然是太累了。”
他轉過身便往自己的院子去,身後的蘇櫻還站在原地低聲啜泣著。小魚兒好似笑了笑,又好似沒笑。他嘆道:“對了,我還有話要告訴你……”他說著卻沒有回頭。
蘇櫻還是垂著頭,道:“……什麼?”
小魚兒道:“我勸你還是現在便走了吧,最好再找個人嫁出去……”說罷他便像一陣風消失地無影無蹤。
決戰的前一天,所有人都只呆在自己的屋裡。不管他們的心中怎麼想,這決戰的這一天還是來了。
在邀月和燕南天看來,此戰勢在必行;
在林珏看來,這是在完成既定的任務;
在小魚兒看來呢?他已然知曉自己與林珏的身為同胞兄弟的秘密,他卻沒有阻止這場比試,是不是還心存一絲希望?
這是武昌郊外的一片荒野,天色陰暝,烏雲已越來越重。一陣風吹過,天地間彷佛忽然充滿了肅殺之意。
小魚兒縮了縮脖子,道:“好大的風,好冷,真該多穿兩件衣服的?”
燕南天皺了皺眉,沉聲道:“你難道已覺得有些受不了麼?”
小魚兒道:“燕伯伯你放心,我身子還沒有那麼嬌嫩。”他忽然一笑,道:“燕伯伯,我也想問問你老人家一件事。”
燕南天道:“你說吧。”
小魚兒眨著眼睛道:“你老人家若真和邀月宮主動起手來,能有幾分勝算,幾成把握?”
燕南天目光望著遠處一朵瓢動的白雲,沉默了很久,堅毅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罕見的微笑。他並沒有回答小魚兒這句話,但小魚兒已用不著他回答了。小魚兒面上也不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小魚兒與林珏既已定下計策,必定不會弄成一生一死這般悲慘的結局。但要防範邀月最後是否會在惱羞成怒下殺人,但有燕南天在,想必也成不了什麼大問題。
的確成不了什麼大問題,小魚兒不知道的是,林珏的明玉功練至第九層,已然比邀月的修為深。縱然他的內力不及邀月深厚,但明玉功練至第九層,他體內的真氣,已能形成一種漩渦,無論什麼東西觸及他,都會被這真氣漩渦捲過去——正如泅水的人遇見了水中的漩渦一樣。如此,便可以在運功時自然吸收天地間的浩然之氣,轉化為自身功力,對上邀月也很有一拼的實力。
燕南天道:“時候已快到了,你準備好了麼?”
小魚兒點點頭,忽又道:“我還有些話想與無缺說。”
燕南天嘆了口氣,瞧著遠處垂著首站在邀月身旁的林珏,道:“你去吧……”
小魚兒笑了笑,便像林珏走去,仔細瞧了,才覺得有些奇怪。一直跟在邀月宮主身邊的憐星宮主竟然不在。
這正是林珏此時疑惑的,他也不知憐星此刻去了哪裡。他對邀月躬身道:“大宮主,不知二宮主……”
邀月皺了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