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喜慶的紅燈籠,下人們都是忙進忙出,漸漸的,當早上的晨曦越來越濃的時候,王家大宅的門轟然開啟,今天一整天,王家將要廣迎前來慶賀的賓客,好不熱鬧。
和這沖天的喜慶比起來,有一個人倒是自醒來之後就是愁容滿面,王劍星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今天是他的壽辰,每年的這個時候是他最開心的時候,然而今天,無論如何他都開心不起來。
怎麼辦,就在今天那個老禿驢就要過來,而母親也會在壽辰上把他嫁出去,翹家麼……王劍星也不是沒想過,然而他翹家能翹到哪裡去,他一個弱公子,什麼武功都不會連自保都是問題,找個別的女人隨便嫁了自己……王劍星的臉忽然一紅,樓漠白那張笑臉就閃現在了腦海,那個女……算了,她不能幫自己的。王劍星有些煩躁的在自己的房間走來走去,手指死死的攪著手帕,要把手帕攪成了一個團。
自己真的要把一生賠進去麼……
樓漠白和幾位側君蘭兒都在自己的院子裡閒坐,不一會兒,太女就信步來了,樓漠白見到太女,起身相迎,“大姐,真早啊。”
太女笑笑,掃了一眼樓漠白的穿著,帶著一絲滿意,“三妹也是很早,我們走吧。”
樓漠白點點頭,回頭看了幾位絕色一眼,裴逸笑著點點頭,竹笙則是眼神有些慌張躲避,但是還是看了看樓漠白,大眼睛裡是滿滿的擔憂,倒是上官絕和蘭兒神情比較淡然,上官絕的鳳眼輕輕一挑,風情無限。
樓漠白笑笑,轉身跟著太女走了出去,這樣的壽辰,她們來者是客,自然隨行的家眷都不方便一同出席。
太女和樓漠白轉身走後,上官絕紅衣一閃人影也跟著消失不見,蘭兒沒動地方,在外面尤其是王家宅院裡和太女一行人同處一個地方,總要有個人留在這兩個不會武功的人身邊,上官絕跟著樓漠白,自然是蘭兒留在了這裡。
“漠白一起都會順利麼?”竹笙望著樓漠白離去的方向,心中的擔憂總是放不下,裴逸寬慰一笑,手拿一卷醫術坐在那裡,書上的陰影投射下來,是一片陰涼。
“要學會相信她,你說是麼,竹側君?”
裴逸的話讓竹笙一怔,隨即輕輕的扯開嘴角,心中的不安神奇般的全部都被撫平,看著裴逸如此淡定沉穩的模樣,竹笙也是坐了下來,是啊,他應該學著相信她,相信他的妻主。
樓漠白和太女一路往王家的正廳走去,一路之上都是不少的傭人在忙裡忙外,可見王瞿對她這個兒子的上心程度了。
“三妹,母親也是這般為你準備壽辰。”太女看著忙乎的景象,有些有感而發,樓漠白扯扯嘴角,太女這是在數落她上次女皇為她精心準備的壽宴,她卻提早退席麼?
“想必大姐應該是更為隆重才是。”樓漠白淡淡說著,太女倒是輕輕一笑,看著身邊忙碌的下人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是麼?或許吧。”
樓漠白沒多說什麼,兩人一路之上也只是閒聊幾句,快要走到正廳的時候,太女停了下來,“三妹,你請的那位高人是否已經到了?”
“大姐放心,已經來了,只不過不太喜歡這嘈雜的場合,到該她表演的時候,我自會去請。”
太女聽完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和樓漠白一起步入了此刻有些擁擠的主廳之中,王瞿正站在正廳中央,對著前來祝賀的人不停的拱手賠笑,樓漠白大略掃了一眼,來的人皆是一身便裝,然而透過身子衣服上的料子也是可以分個三六九等,太女自然也是一樣,一眼望去,已是將來人大體的社會水平有了一個準確的定位。
“這王瞿僅是一個太守,看來前來賀喜的倒是有不少分量不輕的人物。”太女低聲說著,樓漠白沒作聲,前來祝賀的人她可是一個都不認識,不過想想官職最大也不是能夠進出皇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