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從善如流的小聲說著,手指還指了指眉頭緊皺的何解憂。
“當不得當不得,貧道哪裡敢稱師兄,李師兄客氣了。”
顧舒凡現在對身旁這人是有點害怕的。要說少年天才嘛,總是有些傲氣的,就連顧舒凡,雖說不會表露,但心中也難免沾沾自喜,不能免俗。
可這傢伙,平時就散發這一股子懶散,似乎是個好說話的主。絲毫沒有少年天才的鋒銳,而且還聽說他居然流氓到,非禮了昭陽仙子。
這讓顧舒凡雖然認可真玄榜上他的排名,不過依舊沒當回事
可是昨天的從水幕中看到他與蔡長老的戰鬥回放,把他內心的驕傲按在地上反覆摩擦蹂躪,最後還要灑上水通通掃走。
這傢伙發起狠來,宰個把通神是沒啥問題了,自己還是不要去觸這眉頭了。
見這位有過一面之緣,印象還不錯的師兄這會居然如此的謹小慎微,李自然挑了挑眉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而看向了下棋的兩人。
圍棋這東西他是一竅不通,但是不妨礙他看得出鶴沖霄的白子已經把黑子殺的落花流水。
“看來這個何解憂長老還是有些人情世故在裡邊的。”李自然心中如是想到。
嘩啦,棋子瞬間被撥亂,一盤大棋就此終結。始作俑者何解憂洋洋得意的說著不是故意的,掌教法座連表情都沒有變化,看的出來這不是第一次了。
“好吧,是我不對,全是無賴,沒有一點人情世故。”李道長為自己剛才心中生出的想法道歉。
“自然,來這邊坐,這是我的弟子顧舒凡,昨日聽他說你們在天柱山見過了,沒想到你還認識璞甦,以後也要與舒凡多多親近才是。”
鶴沖霄,名字聽上去非常的凌厲。但是這掌門法座卻是有些和藹的過頭了,似乎當日那徒手斷生死的人不是他。
李自然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石桌的一側,沒有一絲的恭謹,甚至語氣上還帶著嘲弄和怨懟。
“呵呵,掌教法座,小道此番前來就是請個道家玉牒,門口被人刁難,我也打了人出了氣,蔡長老你也救下了。還請宗主高抬貴手,賜我玉牒,我也好早日返還。”
“呵呵,不急,你師父可是張聞道?”鶴沖霄一絲不苟的將棋盤收好,虛空取出了茶盤茶具,顧舒凡趕忙上前鼓搗了起來。
對方不接自己的話頭,李自然再不依不饒的,就顯得有些不識大體了。他看了一眼旁邊笑吟吟的何解憂,收起了情緒。
“正是家師,不過晚輩從未聽家師說起過與貴宗的糾葛。”
李自然剛才聽何解憂提起了師父,這會又被掌教問起,顯然其中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不過,他們既然知道自己師父,那姓蔡的肯定也知道,而後又下如此殺手,一副報仇雪恨的模樣,看來蔡宇坤只是個由頭啊。李自然這一剎那就想通了箇中的關節,在心裡不住嘀咕,老頭啊老頭,你這給我留下多大個爛攤子,主要你得罪的人我有點招架不住啊。
“誒誒誒,什麼糾葛貴宗的。你這小東西,你以為貧道是在逗你麼。”
何解憂聽這小子一副相敬如賓的話語,臉上老大的不高興。
“由貧道來說吧,舒凡你也坐。”
顧舒凡受寵若驚的坐在李自然對面,他心中也是非常好奇,李自然和他的師父,好像跟自家師尊,甚至是太清宗,都有不小的淵源?
“你師父是我師兄。”鶴沖霄輕輕抿了一口眼前的清茶,一句話就給李自然聽懵了。
“啥?老頭雖然帶著我行走天下,可是他在劍閣確確實實的說過自己是劍閣弟子啊。”李自然心裡弄不明白了,沒有說話,等待著鶴沖霄的後話。
“你可曾聽過你師祖的名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