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訓練選單方面也考慮了監督的建議,不用擔心。”
顯然不止青峰大輝一個人發現這位得分手前輩的訓練和眾人不是一個量級。
至少赤司徵十郎因為學生會的事務被拖慢了腳步,處理完後路過仍然亮著燈的運動場館的時候,心裡同樣隱隱約約的察覺到接連不停的那個腳步聲的身份。
如果是紫原或是綠間,此時大機率是對加訓的人沒什麼興趣;青峰也許會衝進去加入訓練,但赤司徵十郎不屬於以上兩種的任何一種情況。
四周的走廊過道靜悄悄地,只有隱約風聲經過樹叢傳來的霖霖脆響。他來的路上的燈火已經盡數熄滅,此時一片幽深的暗色落在他的眼眸深處,只有眼前的門扉還漏出些許刺眼的光。
赤司徵十郎在門口停留了相當一段長的時間,裡面的腳步聲和擊球聲毫無所覺的繼續交錯悶響。赤司徵十郎對九重鷹此人瞭解不多不少。對方和自己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母親的病房之中,他伏於她的膝邊,突然聽到有人敲門,隨後黑西裝的男人低頭讓開了道路,他抱著一捧花走進這片掩不住冰冷儀器滴答作響的世界。
只單單是這一點,就讓赤司徵十郎無法以平常的目光看待這位前輩。
他那時討厭一切打擾自己和母親相處的人,就故意冷落對方,讓對方自己提出了告辭離去。他成功了,但他卻隱約覺得自己的心思被闖入者看破並滿足。
母親在那不久之後就去世了。那束曾經被她讚歎的花也早就枯萎,被護士扔進了垃圾桶。在母親的葬禮上,他再次遇到了九重鷹。
後者是和祖母一同前來的。一身黑衣,神態莊重,捧著一束追憶的天堂鳥。花瓣落在他漆黑的袖口上,彷彿那花也在奮力掙脫主人帶來的桎梏。他們沒有對話,沒有交流,如果不出意外,兩人之後也不會再有交集。
——但是赤司徵十郎在即將入學的學校資料上再一次看到了九重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