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價格,讓我們店裡真材實料的上等藥材滯銷難賣,可受了不小的損失,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崔相鰲說道:“豈有此理!我們在天南海北的偏遠山區進的藥材本就便宜,況且又是回鏢時捎帶,不用計數人工運費,自然是賣的便宜,何曾摻雜賣假了?你們想怎樣?放出話來吧。”
那女人一怔,望向那四個大漢。
一個漢子走上前來,詭異一笑,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們幫主一向敬重崔大莊主,今日之事是我們兄弟自行作主,幫主、堂主一概不知,我們是無名小卒,說了名號二莊主也不認識,你也別想日後找我們報仇。其實,我們也不想怎樣,只要崔二莊主你從咱們哥幾個□□鑽過去,讓咱們出了這口惡氣,我擔保二莊主安然無恙。”說完,他大笑起來,叉腿拿樁亮起了褲襠。
崔相鰲聞得此言氣的渾身打顫,喝道:“放屁!我崔某豈能受鼠輩□□之辱?”
那人被崔相鰲罵作鼠輩卻也不惱,笑道:“二莊主乃當世豪傑,自不同於尋常鼠輩,應該識得時務,當年韓信尚能受得□□之辱,你自比韓信又當如何呢?再說,你也沒得選擇了,還是鑽了吧。”
薛剛聽到對方竟然讓他所敬重的東家、大名鼎鼎的飛龍鏢局的總鏢頭鑽褲襠,勃然大怒,這簡直比讓他自己鑽褲襠還要不可忍受,他又罵道:“卑鄙小人竟敢羞辱我家二莊主?我跟你們拼了。”他一竄而起,來了個‘老猿撞鐘’,向那漢子頂了過去。
若非薛剛中毒在先,這一頂之力定能把那漢子頂的肋斷骨折,不死也必受重傷。雖是中毒之下力氣不太大,那漢子也被頂的離地飛出五尺,撲倒在地,頭臉正好趴在那一坨餘溫尚存的馬糞上,驚得蒼蠅撲撲亂飛。
那女人看到同夥竟被撞得如此悲慘,皺眉促目,不忍直視,回頭喝道:“老匹夫該死!”縱身而起,揮刀向薛剛斬去。
薛剛剛才撞那漢子已使出了渾身力氣,自己也被摔的頭暈眼花,見那女人凌厲襲來,也無力再躲,以為必死無疑了,索性閉上了眼睛。只聽金鐵交鳴一聲脆響,崔相鰲聚起殘存餘力,躍下馬來,用劍挑開了那女人的柳葉彎刀,並一腳把她踹出丈遠。另三個漢子見已經動起手來了,立時撲上來圍攻崔相鰲。崔相鰲身不由主,劍難掌控,以一敵三,拼力支援,已是險象環生。
那女人被崔相鰲出其不意的一腳踹開,又羞又惱,見飛龍鏢局的四個鏢師正搖搖晃晃、疲軟無力地舉著刀劍逼來。她一躍而起,柳葉彎刀左揮右劃,乾淨利索地從四個鏢師喉間劃過。四個鏢師挺了挺身子,僵直地栽倒下去。她見已經殺死了人,血仇結了,再也不會有緩和的餘地了,索性榴齒硬咬,把心一橫,搶身衝上來,踢出一記漂亮的近乎荒唐的飛腳,踢在了崔相鰲的臉上。
崔相鰲老臉中了蓮足重踢,呼喝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水,寶劍也脫手而飛,撲倒在地,想要再起身都已經困難了。
那女人刀尖抵住崔相鰲的胸口,怒目而視,嬌氣粗喘。
崔相鰲一臉的悲壯,大有英雄末路之態,卻也有不甘之狀。
那個被薛剛撞倒的漢子,噁心難耐地抹掉臉上的馬糞,並氣急敗壞地噴吐一陣,抓起鋼鏟,惡狠狠地衝到薛剛身前,舉鏟便要砍下去。
薛剛說道:“二莊主,總鏢頭,我先走了,來世再陪你走馬押鏢吧。”說完,閉上眼睛,昂然挺起頭來。
那漢子鏟舉空中,晃來晃去就是不落鏟,眼珠子轉來轉去,似乎有些猶豫,又像是在估摸下鏟的地方。
薛剛又睜開眼,罵道:“你他孃的痛快點!晃來晃去的幹什麼?老子又不是嚇大的。”
一旁的一個漢子有些怯懦,說道:“大哥,我看也讓他吃一嘴馬糞得了,饒他狗命吧。”
他本是怕事情鬧大,替薛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