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懷臉上漸漸笑開了花,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這樣嘛!”
二人一邊吃喝,一邊談笑,好不快活。
林天鴻禁不住感慨:“怪不得昨日劉師兄聽說師父收了我做弟子還羨慕,先不說武功,單說師父這隨意的性子就令人輕鬆愜意,不拘不禁,但不知教起武功來到底怎樣?”
楊若懷喝乾最後一滴酒,意猶未盡。見林天鴻若有所思,他嘿嘿一笑,問道:“好徒兒,想什麼呢?”
林天鴻答道:“沒······沒什麼。”愣了片刻,他湊身上前說道:“師父,我剛才見夏師兄他們在練劍,很用心的!崔成都耍的有模有樣。”
楊若懷搖頭擺手不以為然,說道:“那都是些粗淺的入門功夫,平常的很,有什麼值得眼饞的?不學也罷!你是我的徒弟,當然要學些高深精妙的。”他說完,從柴草中撿起一根草棒剔牙,又嗚嗚弄弄說道:“呃······噢······你不要著急,等會兒我教你。”
林天鴻聽說師父要教高深精妙的武功,心中立時振奮,轉念又想:“泰山派的武功乃是玄門正宗,必須從入門的招式開始練習,打實基礎,循序漸進才可,否則,終難登極致。張師伯也曾說過,練功不可急功冒進,若不然,時日一久會反傷自身,後患無窮。”他思忖了一陣,說道:“師父,掌教師伯說新入門的弟子要從入門功夫學起。再說,弟子愚笨,若是一開始便學高深的,恐怕學不來的。”
“噢?”楊若懷撓著頭說:“掌教師兄說過這話嗎?好像真的說過。”他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又說道:“那好吧!咱們也先從入門練起。”
“好嘞!”林天鴻一躍而起,說道:“我去拿兩把劍來。”
“哎!回來!”楊若懷攔住他,說道:“練功而已,又不是打架殺人,拿什麼劍啊?”
林天鴻說道:“不是練劍法嗎?”
楊若懷說道:“練功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由外而內,先學習招式,再慢慢生髮內力;另一種是由內而外,先練內功,再匹配招式。我們先從內功練起,明白了運力法門,練起招式來是事半功倍,如虎添翼。”
“對,對,對!”林天鴻心中狂喜,說道:“師父說的對極了,內功原比招式重要的多。就好比我爹,內力一失,所有的武功招式都用不上了。那我們就快練吧。”
楊若懷說道:“我先教你咱們道家修煉‘精’、‘氣’、‘神’的法門,你聽好了。”
他盤膝坐在石凳上,潛運內力,口中念道:“真意為媒兩相融,伴隨真人潛北冥。浮游來回撥水火,靜候極淵光明生。”
林天鴻見師父說教便教,毫不羅嗦,忙坐下依式依訣來運功潛運內力。
“吐氣三寸納至踵,綿綿密密閉如瓶。任憑氣機蕩臟腑,衝開毛孔入天通······”楊若懷舌如機括,語出如蹦豆,越念越快,手上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揮灑自如,也是越施展越快。他不停頓地念:“雙手環抱子午訣,四門緊閉守正中。萬念歸一入虛空,感而遂通真意生。”一口氣唸完了口訣,收功完畢。
林天鴻手忙腳亂地沒跟上,說道:“師父,您真熟練,唸的太快了。”
楊若懷說道:“那當然!當年我面壁三年,每天都念幾百遍,熟的很。”嘿嘿一笑,又說道:“我是故意念快的,看你記性如何?怎麼樣?都記下了嗎?”
林天鴻說道:“差不多吧。”
楊若懷問道:“差多少?”
林天鴻想了片刻,說道:“有兩句沒記住。‘綿綿密密閉如瓶’的前一句和後兩句是什麼?”
楊若懷點頭說道:“前一句和後兩句?好!我再說給你聽。”他怔了好一會子,說道:“哎!前一句和後兩句是什麼來著?怎麼想不起來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