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我吐吐舌頭,是我不夠心細。
蘇夢白說:“看劍掉下去,他馬上在船舷上刻了一個記號,等到船過了河,停住了,他才按照他所刻的記號,跳下水去找劍。”
“所以……”他是為什麼要給我講這個故事來著?
“沒錯!”蘇夢白一臉嚴肅,“你就是劍!”
我:“……”
有時候一個貓混在他們這群尖酸刻薄的變態裡,也是挺無助的。
“你罵誰尖酸刻薄呢?”清風彈我額頭。
“你罵誰變態呢?”圓曦不樂意了。
“貧道是貧道,他們是變態。”紫陽表示自己不在那個‘一群’裡。
我捂著額頭,淚流滿面:“還讓不讓貓活了!”
“總之呢,事情就是這樣。”蘇夢白攤手,“我師兄怕把你弄丟了。
當年你說要走,他一直躲在暗處。
眼巴巴看你離開相府,就連忙催我跟上你。
其實那天晚上,我挺好奇的問了師兄一個問題。
我問我師兄,為什麼會喜歡你。
你猜我師兄怎麼說?”
我猜:“他應該是個老色批。”
“你怎麼猜得到!”蘇夢白大為震撼。
看我的眼神,驚為天人。
清風又彈我一下,然後胳膊肘給了蘇夢白一道。
“我不老!”他嚴肅糾正。
蘇夢白捂著頭,對我道:“我師兄說,他第一次見到這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世俗的慾望。
他認為,自己應當是見色起意,色迷心竅了。
他說,畢竟那時候,姑娘身上什麼也沒穿……
所以我一直有個疑問。
請問你們倆的第一面,是在澡堂子見的嗎?”
我搖頭。
清風沒理他。
只是把我從腿上放下,自己坐到桌邊,也不嫌棄,就著我的碗筷,端起來就吃。
“誒!”
我才驚撥出口,清風就吐了。
吐完,回頭看我時,熱淚盈眶。
“我的乖乖。”他說,“你這幾年來,就靠吃這東西活著?”
“那倒也不是。”沒這麼慘,“前三年的飯菜都還可口,飯菜變壞,也就最近這個月才發生的事。”
“這叫變壞?”清風一點兒面子不給蘇夢白,“這叫投毒!我甚至得起訴燒菜的!”
說完,清風問了句:“廚子呢?是誰?”
敢情他不知道這是蘇夢白燒的啊!
我們仨同時看向了蘇夢白。
清風沉默了。
哆哆嗦嗦拿起筷子,夾起菜,在嘴邊又哆嗦半天,還是沒捨得給自己喂下去。
“有這麼難吃嗎?”蘇夢白不高興了。
清風放下筷子,可能是怕毒液殘留,他還擦了擦嘴:“說好吃吧,我對不起自己良心,說難吃吧,我又對不起你,折箇中吧,好他媽的難吃!”
“你別太過分啊!”蘇夢白拍桌站起,“我苦練了一個月的!”
“心意師兄收下了。”清風手虛按,示意他冷靜坐下,“但這個飯……”
“吃!”蘇夢白髮出了最恐怖的兩字命令,“吃完!”
我們仨都一臉同情的看著清風。
只有蘇夢白不同情。
蘇夢白說:“你不樂意吃,我還不樂意給你吃呢!給錢!”
“什麼錢?”清風一臉懵。
我們也都一臉懵。
蘇夢白說:“這個家。
是我們三人一貓,辛辛苦苦,起早貪黑,出賣身體建起來的。
你以後住不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