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猜也知道是邵尉遲了,只好認命地接起了電話——
“振振?”
“嗯。”
“回家沒?”
“嗯。”
“還窩床上呢?”
“嗯。”
振振有點心虛,雖然平時看她當老佛爺當得挺威風,但實際上她也就一紙老虎,每每和邵尉遲叫板的時候,心裡都特沒底,就怕他的殺豬意識啥時候覺醒了,翻臉起來不認人。振振覺得這主要是因為剛認識那會兒,被邵太子爺欺壓慣了,至此留下了心理陰影。
“快起來吧,早上睡太久不好,還有記得吃早餐。”似乎邵太子心情不錯,對昨晚的事是隻字不提。
於是振振慢慢放寬了心,“家裡沒吃的了。”
“那就出去吃。”
“不要,昨天玩累了,今天懶得出門。”
“振振乖,早餐不吃對身體不好的。”
“不要,反正這會老湯記也差不多沒東西吃了。”
振振口中的老湯記是一家粥店,在A市算是老字號了,生意那是相當好。說來那老闆也牛,如此生意興隆,硬守著一開始那家不足100平方米的小店鋪,就是不開分店,所謂“正宗老湯記,只此一家”。也正因為名氣大,生意好,如果不在時間點上去,那就對不起了,下回記得趕早。
“乖,快起來,我保證你有的吃。”電話裡傳來邵尉遲略帶笑意的聲音,不待振振再說啥,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振振翻了翻白眼,這什麼人啊,真以為老湯記是他家開的了?!
當然,說歸說,振振還真的換好衣服,準備起床了。她想,也許是自己上輩子欠了邵尉遲的,這輩子來還債,要不然怎麼什麼事都得聽他的啊?別看倆人戀愛以後,好像總是振振佔便宜,跟個老佛爺似的,指使邵尉遲幹這幹哪,其實只要她知道,邵尉遲可精著呢。
記得有次邵尉遲出差回來,帶回好多禮物,有給吳老爹的,給吳母的,甚至連堂姐都有份,就是沒有振振的。振振當然不幹了,當場扯邵尉遲的胳膊就問:“丫的你到底是在和誰談戀愛啊?!”
邵尉遲嘿嘿一笑:“那個不是有句話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這是先打好革命根據地的基礎。再說了,你吳大小姐也不是這糖衣炮彈就能轟炸得了的,我這不是還能節省彈藥嘛!”
振振一聽,那個吐血啊!
而在他這樣糖衣炮彈的攻擊下,吳老爹,吳母,甚至是堂姐都紛紛繳械投降。就比如現在,吳母若是遇上個什麼事,都是跳過振振,直接打電話給邵尉遲,好像他才是親生兒子似的。還有堂姐的轉變也極其明顯,以前她總是念著穆白的好,現在可不一樣了,開口閉口都是邵尉遲,說完了還不忘警告振振,說要是她再把這一絕種金龜婿給放跑了,以後就甭叫她姐。當然,堂姐會如此挺邵尉遲,振振覺得那一年一千萬的廣告量才是真正的炮彈。
長期以往,振振有了種很強烈的感覺,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合夥給賣了,還是以白菜價大甩賣的!所以說,邵尉遲,那絕對是一奸商啊!
振振越想越覺得自己虧大了,一氣憤,忘了自己還在刷牙,於是一口和著泡沫的漱口水,就這麼嚥進了肚子裡,嗆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趕緊又漱了漱口。
就在振振和她的牙刷進行著鬥爭的時候,屋外的門鈴不適時地響了起來。振振想當做沒聽見,繼續刷牙,可是那鈴聲好像和振振槓上了,有種繞樑三日之勢。於是振振為了挽救自己的耳朵,很不情願地走去開門,並在心裡不住地慰問門外某人的祖宗不知幾代。
開了門,屋內屋外的兩人都愣住了,接著是屋外那人的一聲爆笑,“振振,你這打扮……哈哈!”
回顧下當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