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來過幾次,大多是和堂姐或是和邵尉遲一起來,反正她都是吃白食的那個。因為這裡的環境清雅,格調又很高雅,所以價格自然也不菲。恰好振振又極好這裡的cheesecake,以前經常拐著堂姐來喝下午茶,於是也算是熟門熟道的,進門後和迎賓報了個包廂號,也不等別人引路,就自己走進去了。
只到面對著面坐著,振振還是有點發蒙,覺著和謝芷這樣心平氣和地坐著吃飯,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可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就是這樣發生了,謝芷一直笑靨盈盈的,像是真的很有誠意。
那天晚上,是振振第一次和謝芷聊了這麼久。
開始,因為不習慣,振振幾乎就是吃著東西,然後聽謝芷在回憶著一直以來,她們之間發生的事。
她說,小時候是小孩心性,不懂事,所以凡事都想要和自己爭。
她說,她一直都喜歡穆白,從幼時的喜歡到後來的愛,直到重逢,對穆白的心意,從未改變,所以看到穆白對自己的好,她總是不知覺地生起醋意。
她說,現在她知道了穆白和自己只是兄妹之情,再無其他,所以她覺得以前是她無理取鬧了,所以想要與自己言歸和好。
“振振,我是真心地祝福你和邵尉遲,也同樣,希望可以得到你最真誠的祝福。因為我和穆白需要你的祝福。”
振振放下刀叉,抬頭看著對面的謝芷。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今天的謝芷很美,或者說今晚的謝芷特別美。一張精緻的臉龐上掛著同樣精緻的笑容,雪白的肌膚在鵝黃的暖色燈光下,褪去了平日的冷傲與矜持,曾經的隔閡彷彿真的在一點一點慢慢消融。
振振抿嘴一笑,而後又微微張開,輕吐出一個字:“好。”
她舉起放在一旁的酒杯,再抬眼,已是滿溢而出的笑意,眸子一閃一閃,璀璨動人,“謝芷,我真誠地祝願你和穆白可以相攜到老,永遠幸福!”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所以變的興奮了;又或許是因為可以言和,所以開心了,總之那天晚上,振振和謝芷喝了很多的酒,到最後,兩人互相恭維祝福,一杯一杯,一瓶一瓶,直到無了知覺。
當穆白趕到歌頓的時候,振振已經完全醉的不省人事了。因為喝了很多酒,面色倒是異常紅潤,匍匐在桌子上,醉態可掬。
穆白皺眉,問旁邊給自己打電話的領班,“她怎麼會喝成這樣?她應該不會一個人來吧?其他人呢?”
領班面色有些犯難,想了想說:“對不起,秦先生,這件貴賓包廂特別吩咐了不許打擾,所以我也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客人結賬時吩咐我們晚一個小時進來收拾。”
“什麼客人?”穆白問。
抬頭卻看見領班的面色有些猶豫,“怎麼,是我認識的人?”
“這,”領班吞吞吐吐,發現穆白已經面色不善,怕惹怒了他,趕緊說,“是謝小姐。”
“謝芷?!”穆白心中更加疑惑了,自己剛剛就是從她家出來的,可是她卻什麼也沒說。
她想幹嘛?穆白又問:“她沒說其他的了?”
領班想了想,搖頭:“沒了,只是在桌上留了您的電話。”
“好了,我知道了。”示意他離開,穆白轉身看了眼睡熟的振振,嘆了口氣,走過去將她扶起,柔聲說:“妞,我們回家了。”
因為夜已經深了,所以路上車不多,他開了大概二十分鐘,就到了振振家樓下。
可能是因為喝多了,振振的胃裡跟個翻江倒海似的,車才剛一停穩,她已經先快速開啟車門,“哇——”地一聲,嘔吐起來。
穆白無奈,乾淨抽了張面子,小心地給她擦了擦。
吐完之後的振振似乎有了些微的清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