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鮮血粘稠而溫熱地滴在地上的雪堆裡,登時暈染開來,成了大朵大朵的紅梅也似
文君華的小臉逐漸變得蒼白如紙,在這樣虛脫無力的時候,她突然又想到了自己曾在文家待嫁時,做過的那個關於蕭旁的夢境,紅梅花兒大朵大朵地成片落下,落地成血,竟跟此刻的場景很是相像
墨影眼尖,瞥見了文君華身下的那一灘血跡,不禁愕然地失聲大叫:“不好,少夫人流了好多血”
蕭旁和樂恬梟聞聲瞬時望去,急得蕭旁疾步上前質問宇文吉:“畜生,你對她做了什麼”
挾著文君華的宇文吉這才是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居然劃破了自己的腕子,寧可這般死去,也不願被他用來當成復仇工具,死在他的手裡
憤怒之下,也是起了幾分殘忍,直冷笑著看向蕭旁道:“你的女人可是快死了呢,怎麼,願不願意為她做點什麼呢?”
“畜生,快放開她”蕭旁看著那滿地的紅痕,一顆心早已被揪起,但凡是一想到文君華此時此刻的苦痛,他便覺得滿心的悲痛
“你們都別過來”宇文吉照舊挾制著文君華,一隻手騰出來,慢慢地將她鬆綁開來,並刻意地把她那隻流血不止的皓腕給舉了起來,現於眾人面前
眾人見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實是無法想象那是一個女人的手段居然對自己下手如此之重,這般境況下去,她再得不到良好的醫治,很有可能會真的喪命
“別動她”蕭旁的眼睛通紅,聲音嘶啞,“只要你答應放了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只因這一句,樂恬梟和墨影不禁愕然地看著蕭旁。
文君華此時此刻已陷入半昏迷的狀態,飢餓與疼痛縈繞在她身周,絞得她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聽見了蕭旁這麼說,不禁在心裡抖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看了蕭旁一眼,卻發現他的臉上再無往日的驕傲與銳氣,僅於滿臉的悲痛與心疼……
“傻瓜啊……”文君華輕輕地呢喃了一句,她這麼做,為的就是能讓他們不管不顧,可以脫險。蕭旁卻如此說,那自己的犧牲豈不是徒勞的了,結果也還是大家一處全軍覆沒。
跟文君華捱得最近的宇文吉卻是聽到了,氣憤而嫉妒地看了看文君華又看了看蕭旁,遂用匕首逼緊了文君華的脖子對著蕭旁冷笑道:“好啊,那你現在跪在我面前,跟宇文家死去的所有人磕頭認罪”
不要……
文君華忍著手腕上的冰冷與疼痛在心裡大喊一聲,她早已脫了力氣,連說話都覺得累乏疼痛,可是自己心裡的這麼一句話,也不知他能否聽見……
但是蕭旁卻沒有猶豫片刻,只咬著牙隱忍著在宇文吉的面前慢慢地跪了下去……雙目直盯著血流不止的文君華,眼裡心裡都落滿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如此地不給自己機會,真的是嚇壞了他……
對著天空的方向,蕭旁屈辱而堅忍地磕了三個響頭
宇文吉肆意的笑聲迴盪在空氣中,樂恬梟和墨影兩個正暗暗地對著眼神,只等著伺機而動再晚一步,文君華連命都會沒了
有一滴冷淚自文君華的眼角滑出,那可是一向要強驕傲的蕭旁啊,可如今他做了什麼?因為自己,他跪在了宇文吉的面前磕頭認罪,如此卑微地作踐自身,灼痛了她的一顆心
“放了她”蕭旁幾乎是抑制不住自己失聲怒吼著,看著文君華那將逝的生氣,他再也維持不住素日的冷靜沉著,活像一隻發狂的野獸
“哈哈,你蕭旁也有今天呢。”宇文吉挾著文君華瞪著蕭旁道,“還不夠呢,你們蕭家害我宇文家滅族,那等痛徹心扉的恩怨,豈是你這麼跪拜幾下就能抵消的”
“那你快說,究竟要我怎麼樣”蕭旁的一顆心止不住地在顫抖著,文君華手腕上的血跡,臉上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