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複雜,人心險惡,這些又豈是一句兩句能解釋清的。
要想讓這位小王爺真正明白這些,除非他能真身親歷。
感覺著她的指尖輕柔劃過頸間,燕陽一時間也啞了口。
心中似乎是有滿腹地話要對她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身上的馬,卻是絲毫不理會馬上二人的複雜情緒。
很快,三人兩馬便來到了南城門附近。
遠遠地,就聽到有急急的鑼聲響起。
城牆上,一位身著銀甲的傳令軍一邊急奔過來一邊高喊,“皇上有令,立刻關閉城門!”
守城的侍衛哪敢怠慢,皇上下令,誰敢不從。
立刻便奔出來,鬆開提著鐵門柵的絞鏈。
咯吱咯吱,絞鏈急響,臂粗鐵柱鑄接而成的巨大門柵便迅速向下滑落。
“月兒,快點!”
急急向前催馬,君白衣還不忘提醒身後獨孤月。
“快,攔住他們!”
看君白衣和獨孤月等人想要穿過城門,守城的小頭目立刻便爭吼一聲,帶著眾手下向三人衝了過來。
雙足輕點馬鞍,君白衣的身體便如一隻白色鵬鳥一般向前急掠過去。
人在空中,右手劍連出四劍。
瞬間,便要了四人性命。
在地上落下,他雙手回時後擊,便將另外兩個小兵磕飛出去。
兩個守城衛悶哼一聲飛出去,人在空中已經口吐鮮血,到了這個時候,君白衣自然不會再手下留情。
掃一眼已經落到不足一人高的門柵,君白衣足尖在地面上輕點,斜飛而起。
右手一擲,手中有劍便如銀虹刺出。
六王爺,抱我上馬!(6)
六王爺,抱我上馬!(6)
銀色長劍,急急掠過半空,只聽一聲刺耳地金戈交鳴之聲。
那長劍竟然筆直地刺入纏著鎖鏈的木盤旁的城牆中,劍身剛好別住木盤上的一根推木。
君白衣的劍,可不是普通的劍。
看似纖細,卻是堅韌非常,硬是格住了那推木。
木盤被卡,原本向下滑落的鐵柵門立時吊在空中,留下半人高的距離。
君白衣輕籲口氣轉身,那兩個被他磕飛的侍衛不過剛剛落地。
此時,城牆上的守兵亦已經向他衝了過來。
抓住迎面那守兵刺過來的長槍,君白衣身形一旋,便將那槍奪到自己手中,槍尾拍在那守兵身上,直接將他拍飛。
咯吱咯吱!
被劍卡住的推木在鐵門柵重力的作用下,已經一點點地鑲入了劍身。
一分一分,推木聯接的部分縮小,那推木就已經快要達到支撐的極限。
此時,獨孤月和燕陽的馬亦剛好衝到君白衣身前一步之處。
反手將手中長槍擲出,穿透向著獨孤月馬衝過去的兩個守兵,君白衣掃一眼那已經快要斷掉的推木,眸子頓時眯起。
“月兒,把手給我!”
低喝一聲,反手擊開向他衝過來的守城兵,君白衣再次掠起。
聽到他的聲音,獨孤月幾乎沒有猶豫,就將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
人在空中,緊抓住她纖細手掌,君白衣順勢一帶,獨孤月便從燕陽懷裡飛出去,穩穩被他抱在懷中。
咔嚓!
伴著木料斷裂的碎響,那根推木徹底斷掉,木盤沒有阻力,立刻迅速旋轉起來。
雙臂收緊,在空中旋身向下。
君白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態抱著獨孤月,鑽向了鐵柵門下的空隙。
轟!
在空中懸了不過一刻的鐵柵門立刻迅速滑落,噗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