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乾嘔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有真正地吐出來什麼來。
眼角餘光掃到旁邊一抹白色袍擺,獨孤月緩緩起來。
一隻雪白的帕子,緩緩伸過來,小心地擦淨了她唇角的汙跡,自然,便是君白衣。
“月兒,你沒事叫?!”
溫柔地注視著她,他的目光裡滿是擔心和關切。
“沒事!”輕輕搖頭,獨孤月揚唇給他一個安慰地笑意,“這是懷孕期間的正常反應!”
說到懷孕,不禁又想到初星。
想到與她之間的種種過往,想到那船上的一夜,想到剛才她意無反顧地撲過來護在楚城面前,想到她的腹中亦有了一個小生命。
“她怎麼樣?!”轉臉看向帳篷的方向,獨孤月低著聲音問。
“正在最後一道縫合,還在昏迷著!”嘆了口氣,君白衣探手過來,輕輕擁她入懷,手掌在她的背上很溫柔地拍了拍。
伸過雙臂,獨孤月很自然地環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
感覺著他的體溫,她心中的壓抑感,似乎也稍稍軟化了些。
“走吧,去看看她!”
終於,從君白衣的懷裡抬起臉來,獨孤月轉身走向帳篷內。
二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帳篷。
周先生剛好縫完最後一道傷口,正在外傷口上敷上最好的外傷藥。
直看著他包紮完畢,獨孤月這才走上前來,“先生,如何?!”
將紗布打結,周先生向她點頭示意一番,這才將手指小心地搭上了初星的腕脈,皺眉把完脈,這才開口。
“傷口已經處理完畢,血流失的不算很多,至於能否保住性命,就看今晚了,如果明晨能醒過來,便能母子平安!”
王VS王,兩個男人的戰爭!(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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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口氣,周先生這才接著說道,“我已經開了一個方子,一會兒將藥強喂下去,或者會有些幫助!”
輕輕點頭,獨孤月側目看了看周先生額上的汗,“先生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向眾人行了禮,周先生轉身行了出去。
楚城剛要上前,君白衣卻已經挑劍指住他的咽喉。
“馬元,取繩子來,把他綁起來!”
站在旁邊的馬元不敢怠慢,忙著去帳外喚了侍衛,不多時,便有兩個士兵帶了繩子進來,將楚城牢牢綁住。
收劍回鞘,君白衣的目光掠過床上一臉蒼白的初星。
“把他帶到別的帳篷去,嚴加看管!”
“可兒……”楚城不甘心地喚出獨孤月的名字,獨孤月卻只是站在初星床前,頭都沒有加上哪怕一下。
現在初星還沒有醒,這個時候讓楚城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
就算是現在,君白衣對於楚城依舊有戒備之心,這一點獨孤月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不要說是君白衣,就是獨孤月,對楚城也並不信任。
她救初星,和楚城無關!
直到聽著眾人的腳步聲走遠了,獨孤月這才輕輕地嘆了口氣。
“想不到,到最後留在他身邊的人,卻是初星!”
君白衣沒有出聲,只是皺眉看了看床上那臉色蒼白如紙的女子,眼中也一抹憐惜。
如果是七年前的他,或者他跟本不對為楚城身邊的任何人,有半點仁慈。
但是,現在不同了。
如今的君白衣已經不再是七年前的君白衣,而今,他亦一位父親,一位剛剛升了級做了父親的男人。
與獨孤月在一起的這幾年,他也深深瞭解到,愛一個人並不僅僅是愛那麼簡單。
而初星愛上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