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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大的漁船同時增加了這麼多重量,再加上幾人落下的慣性,整個船便向水面中猛地一沉。
水波搖晃,水浪從船側濺上來,打擊了甲板。
沒有猶豫,三個人迅速轉身,與黑衣人鬥在一處。
上前一步,手中短刃急吐,獨孤月毫不客氣地將手中利刃刺入了落在她面前不遠處,那個羅剎門女殺手的胸口,收刀回手的時候,仍不忘反肘磕上一計,將對方磕下船去。
被刺女殺手落下的時候,另外一人亦向著獨孤月衝了過來,手中彎刀卻沒有取要害,而是用刀背砍向她持刃的手腕。
那個人,死了?!(4)
那個人,死了?!(4)
想活捉她?!
在心中冷笑一聲,獨孤月的身子以不可思議的弧彎向後彎曲,反手扶住船舷保持住身體的平穩,順勢飛腳,踢在對方小腹。
兩聲落水聲,不分先後的想起,其中一個來自於獨孤月的對手,另一個則是君白衣的傑作。
譁!
啪!
……
伴著一道道閃過的寒光,小船四周也蒙上了一層濃濃的血腥味。
除了多兒不慎被一個羅剎刺客割傷上臂之外,三個人基本上佔據著絕對的勝利。
跳向船來的十幾個刺客,轉眼便損失了一多半。
“備箭!”
站在船頭,一直緊張關注著小船上戰況的黑衣女子厲聲低吼。
立刻,船上劃漿的黑衣人也丟了漿,取出折騰弩,伴著機簧的輕響,一隻只箭頭髮青的弩箭便整裝待發,對準了船上與羅剎刺客站成一團的獨孤月三人。
船艙內,一聲輕咳。
流雲不敢怠慢,忙著轉身過去,小心地挑開了艙簾。
坐在艙內飲酒的男子懶懶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鑽出船艙,來到了甲板上。
在甲板上站定的時候,紅衣男子微眯著眸子,隔著面紗注視著不遠處的快船,眼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被甩入江水之中,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悲喜。
長劍和短刃從不同的方向滑過半空,以優勢的姿態同時刺入了小船上最後一個羅剎刺客的身體。
獨孤月與君白衣相視而笑,同時抽回自己的刃,將那刺客的屍體甩入江水之中。
鮮血的紅,將小船附近的江面都染成了一片片的暗紅,隨著波浪,起起伏伏,反映著紅色的鱗光。
“獨孤月、君白衣,還不束手就擒嗎?!”
站在船頭,一眾弩劍手之後,流雲聲色俱厲,原本嬌美的面容,此刻卻滿是陰戾的殺機。
“束手就擒?!”獨孤月淡淡垂下握著短刃的手掌,“楚城,你以為有那種可能?!”
那個人,死了?!(5)
那個人,死了?!(5)
她的目光,越過流雲,直逼站在流雲身後的紅衣男子。
“果然是我的可兒!”紅衣男子輕笑出聲,“就算是我打扮成這樣,也依舊逃不過你的眼睛!”
說著,他抬起手掌便扯下了頭上的布笠,隨手一丟,那帶著紅色面紗的布笠便落在水中。
面紗下的面孔,毫無遮擋地暴露在幾人的視線中。
不是別人,正是楚城。
正如獨孤月和君白衣的推測,楚城自然不會放他們離開。
當然,他也不想讓這件事情被楚國的大臣們知道。
如果他們知道,刺殺楚央的人是獨孤月,離國的公主,而那個人又被他抓到了。
不殺了獨孤月,他跟本就沒有辦法交待,所以楚城才會決定只靠羅剎門的力量來抓住她。
布笠無聲地落在江面上,奇怪的是,並沒有順著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