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露出了她的慌亂。在大掌櫃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丟臉,今後想蒙面了!
他本想出手安撫她的後背,哪知才靠近,她就咳得更加激動了,倒弄得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望著大掌櫃百年難得一遇的手足無措,她想笑,又咳了幾聲,擠出了幾滴淚水。
“復活了。”石稀漩淚流滿面的堅挺的活了下來。
喬蘇看到她的表情,很不厚道的笑了。
看到掌櫃大人的笑顏,石稀漩覺得自己剛才的傻樣完全值了,試問有多少人能夠看到掌櫃曇花一現的燦爛笑意?
“我們明天去錄音棚吧。”今天還沒有過完,喬蘇就已經把明天的行程給定好了。
石稀漩搖頭,“不行啊,我答應了梁介明天要和他見面的。”
我就是知道你答應了,才現在說的。喬蘇面色淡定,“我以為你會想看我的錄音現場。”
我想!石稀漩在心裡面吶喊,嘴上卻依然堅持著,“我已經答應梁介了。”
喬蘇的表情似一攏溫和的陽光,“很為難?”
“是的。”總覺得對不起梁介,卻又想和你在一起,想看到你的每一個狀態。
“他不會讓你為難的,我也不會,讓我和他溝通。”喬蘇摸了摸她的腦袋。
劇情莫名其妙的發展成了喬蘇和梁介在通話,可是豎著耳朵在聽的石稀漩,奇妙的發現了那邊接電話的人是千因?
——他只有一個要求,他想聽你表白。
石稀漩聽到千因那幸災樂禍的聲音,腦內劇場急速旋轉。梁介要求蘇蘇向千因表白?
“那好吧。”掌櫃無奈的答應了,隨即轉頭看了石稀漩一眼。
偷聽被抓包了?表白現場什麼的,我是不是離開的好。石稀漩低下腦袋,很喪氣。
他想聽你表白(二)
“漩漩……”
“不要說了,我馬上走!”石稀漩乾淨利索的起身,正氣十足。
被石稀漩的突然動作給弄得一怔,直到人轉身走了幾步路,喬蘇才追上去,好笑的說道:“傻瓜,你想往哪走?我喜歡的是你啊。”
那麼自然的將重比千鈞的話說出,好似在心裡面演示了無數遍。流暢的話語是劇本里早就寫好的臺詞,此時說來,倒是帶了熟悉感。
透過眼鏡,她看到他墨黑的眸子裡是一片沉靜的黑色,不起波瀾,彷彿隨時都要溢位墨汁,將她攥住,繪寫出他們的一生。
鼻樑是挺直的,鼻骨勾勒出了完美的弧度,亦似將來美好的構築。
微抿的唇是潤澤的,欲說還休。似一汪柔和的水,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將她溺斃在溫柔當中,掙脫不得,心甘情願溺水而亡。
不是沒有費心想過各種表白的話語,不是沒有設計過精美的表白環境,不是沒有演練過各式各樣瀟灑的表情,不是沒有考慮過恰切的時間……
可是,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劇本里的詞語,看似貼切,又怕她覺得自己從未用心。
前面是葡萄園,散發著果香的甜,話說出來,又怕她更喜歡花的浪漫,而不是果實。
抓住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想要收緊,多怕她跑掉,又多怕抓疼她。
陽光的灼熱正濃烈,炙烤著外間的土地,他似乎能看到水分蒸騰而起時的霧氣。
他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纖弱的後背,那麼想把她攬入懷中,守護她的柔軟,又怕嚇著她。
他喬蘇本是一片冰川,一向危寒而又尖銳。奈何遇到了嬌弱的含羞草,收斂了一身冰寒,只是怕她閉合了葉。
她緩慢的轉身,似乎是一個世紀之後的事情了。
葡萄架下,本是有習習涼風的,此刻他卻和在三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