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她廢話下去,雙手交叉著擱在桌面上,“即使你不承認,警方也很快會順藤摸瓜找到你。或許,你去自首比較好。”
她卻執著地要一個答案,“在你的眼裡,這個女人算什麼?朋友?紅顏知己?還是……”
“這與你無關。”他的語氣冷漠。
柔軟的手忽然抓住他的手指,她的眼睛裡似乎含著淚水,“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因為這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她的手被甩開了,儲久的表情帶著諷刺與鄙夷,“你難道不知道,年底便是我跟憐櫻的婚期。”
“你真的會娶她?”她的眼神忽然又變得熱烈起來,固執地看著他。儲久心神一晃,好熟悉的眼睛。趁著這個機會,她又湊近了幾分,身體幾乎都要越過深紅色的木桌,“回答我,你真的會娶她?”
儲久慢慢站起來,看了看似乎有些可憐的她,“希望你能夠儘快地自首。”
她不回答,只是滿眼淚水地凝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這個她仰望了一生的背影。
“哥哥他……”滕久坐回位置上,面有憂戚,“看來又對蘇妃動心了。”
長久也重新坐回位置,她環顧四周,她的那些同事已經陸續離開,留下一兩個還在監視。而蘇苕坐在位置上,似乎陷入了長長的回憶裡,久久不動。
“她看著,蠻可憐的……”滕久剛發完感慨,一道目光便落在他身上,長久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我只是,抒發一下自己的感覺……”她覺得他笑得真假,“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這樣柔弱楚楚可憐的女孩子的嘛,我能理解。”
“不能表現得這麼大度吧……”滕久撐著下巴,看著她。
長久一攤手,“不然呢,你要我怎麼做?”
一隻手伸在她面前,滕久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來,牽著我的手。”
雞皮疙瘩出現在她的胳膊上,其實他這樣的眼神在雪地上始終有,但那時候正沉浸在死亡來臨的悲傷裡,她自然沒有覺得什麼。但是現在他一天當中總是要有那麼幾次來這一出,她嘴角動了動,“喂,你要不要這麼肉麻啊……”
還有更肉麻的呢,滕久忽然面無表情,“你牽不牽。”
手順從地放在他的手心裡,兩個人像少男少女一樣走出茶室,濃情蜜意。
走在大街上,他一路牽著她的手。“你要帶我去哪裡?”
滕久不說話,只是拉著她快速地走,走到後面幾乎就跑起來了。果真是回到了少年時光,熟練地越過大街小巷,一路來到城邊的碼頭上。兩個人氣喘吁吁地扶膝,眼睛望著前方。
長久慢慢直起身體,“是大海。”只見接近黃昏的陽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碼頭上有船隻在鳴笛,載貨下貨的水手忙忙碌碌。最天邊時而飛過幾只白色大鳥。這座海邊城市很美。
“來,我們去安靜的地方走走。”滕久又熟練地拉起她的手,逆光而走。彷彿要走到時光的開端。“這裡是我出生的地方。”難怪他對這座城市如此熟悉。
海浪打著他們的褲腳,長久忽然彎下腰,捧起一手的海水,朝他身上打去。“既然你想要體驗少年時光,我們來打水杖吧!”環顧四周,沒有人在,也不顧面子問題,滕久挽起袖子,臉上露出一抹邪笑,“那就接招吧。”
水浪嘩啦嘩啦地襲來,一排的海浪突然受到力量,往上直翻三尺有餘,然後全數澆在了長久的身上。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失策了,“啊,你耍賴了!”
或許是他太好命了,前一世的武功竟然沒有消失不見。只是他在別人面前從來不使用,長久也忽略了這點。滕久安然無恙地站在海浪外圍,笑得更加不懷好意,“你沒有說不可以啊。再來一次!”
接下來的時間,以長久的慘敗告終。她坐在海灘邊上,屈起膝蓋,忽然不動了。滕久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