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國戚,生意場上可以風頭大盛,在這些涉及灰色的產業上自然是低調再低調,外面的人只知道流光閣背後有人,即使明白是蘇家,也只能心知肚明地裝傻充愣。
因此平常蘇家不會派人露臉,若是有人拿著蘇家的信物出現了,那就是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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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穴
“公子是那邊派來的人?”慧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滕久面不改色,看來這流光閣確實是蘇家名下的,他收好青色玉佩,點了點頭,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是蘇妃娘娘。”這句話直接讓慧娘面色蒼白,後背出了一層冷汗。看了一眼面前這個俊美的年輕人,她心裡又生疑,“公子看著怎麼不像是宮裡的人……”
“太醫院。”他簡單地吐出三個字。
蘇家以藥材起家,自長女入宮當了妃子,宮廷醫藥幾乎全部被他們家包攬。在太醫院有一席之地自然如魚得水,毫無障礙。慧娘打消了一些疑惑,“不知大小姐派公子過來有何意?”
滕久見她信了自己,心裡輕鬆了幾分,但是為了讓她更加信服自己,他從袖子裡慢慢摸出一封信,“這裡有娘娘的親筆信,你看了便知道了。”信封用漆封住,是沒有開啟過的。
慧娘撕開信,就著燭光仔細辨認了字跡,然後讀完了。滕久一點也不好奇,因為這封信就是他臨摹蘇苕字跡寫的。因為女子的字比較娟秀,他一個男人很難摹寫,便索性用沾了水的脂膏來寫,沒用上筆,而是直接用指尖寫了,字寫得大而飛揚,透著一股脂粉氣。
大小姐性子是有些古怪,這樣寫恐怕是為了怕別人認出自己的筆跡吧?慧娘見信上的字都沒了筆鋒,被脂膏暈成一團,勉強才能認出來。倒是有些確信這是大小姐寫的了。
“公子,隨我過來。”慧娘將信置於火燭上焚燒乾淨後,收斂表情,推開門引著滕久往藏書閣方向走去。守在暗處的趙瓦一直跟著。
而一邊的雅座裡,蘇長久託著腮與眾位美人面面相覷。祝三公子頻頻往窗外看去,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正當諸位美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懸在架子上的八哥忽然叫了起來:“客官,客官,歡迎,歡迎……”最後一個“迎”字被蘇長久飛來的筷子打掉了。
“小偷,小偷。”八哥撲騰著翅膀,將它知道的罵人的唯一詞語叫了出來。按照以往,只要它一喊“小偷”,主人就會面露兇相,去一把揪住它盯著唸的人。
但是這次好像失效了。
祝緞驚歎了一聲:“好聒噪的一隻鳥。”
這隻八哥似乎能聽懂人說話,祝緞不過抱怨了這麼一句,它就轉移目標,改成對著他喊“小偷,小偷”了。翅膀撲騰著,黑色羽毛弄得籠子裡到處都是,活像炸毛的貓。
“公子消消氣嘛,來,喝杯酒。”有美人暗送秋波,手裡端著一杯水晶杯,深紅色的酒汁在燈光裡盪漾著,窗外正是一輪明月,照入窗戶,灑了一地白霜。
祝緞卻皺眉看著那杯酒,這流光閣的酒水價錢可都是按杯來算的,不過是西域果農家釀的葡萄酒罷了。他行商多地,到過西域,那裡的葡萄酒價廉如本城的米酒。
“小蘇喝不喝?”祝緞低低咳嗽了一聲,然後將酒杯推到蘇長久面前。小……蘇……她眉毛挑了挑,很好,看來以後這個就要成為她的外號了……
她端端正正坐在桌邊,目不斜視,一臉正經的模樣,對四周的聲音開始自動過濾。一隻手卻悄悄地移過來,然後扯住她的衣帶,就要往裡探。她順著這隻手望過去,只見坐在她身邊的少女滿臉微笑,盈盈的眼睛曖昧地朝她眨眼。
蘇長久被她弄得僵坐在原地,手已經探入了衣袍裡面,正在沿著腰線往上挪,指尖輕佻地有一下沒一下地彈著她衣服下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