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麼大。她好像失去了什麼顧忌,開始要打擊報復自己了。
不過一瞬,許昭容想了很多,還是沒有想到原因。蘇苕妃子這樣做倒有點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對於宋織兒,蘇苕沒有任何吃醋嫉妒的感覺,但是許昭容不同,她是儲久的妃子,只要一想到這點,蘇苕就感覺難受絕望。江修媛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只要一看到許昭容,她就恨不得分分秒秒滅了她。
這一聲冷斥,把宋織兒都嚇了一跳。不過是一個稱呼的事情,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大動干戈的嗎?她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木寇,忽然覺得她好可憐,她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蘇苕,你要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何必為難一個小宮女。”許昭容忍著怒氣,木寇從小跟她一起長大,是太后送來給她的貼身侍女,今天見她這樣被羞辱,她免不了出頭給她做主。
蘇苕妃子摩挲著自己的手指尖,“這個宮女太傲了,本宮只是想挫挫她的氣性。你不教訓,就只能我出手了。”然後她示意身邊的姜柔上前,“你,去掌摑十下。”
姜柔低著頭,手微微顫抖,她還從沒打過人呢。
牆上正看得無聊的蘇長久見姜柔站出來,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身邊的小貓忽然也拱起背,幾乎是齜牙咧嘴地瞪著那邊看。“咦,你在生氣什麼?”她拍了一下小貓的背,但是沒有成功安撫住它。
一時之間滿花園的宮女都看過來,不知道木寇會不會真的被打。
許昭容見她動真格了,再看她臉上凌然的神色,以前那個溫婉的蘇苕妃子幾乎只是假象而已。陛下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子?還是她以前偽裝得太好了,矇騙了所有的人?那為什麼現在不再偽裝,如此肆無忌憚地開始到處教訓人?
“姐姐們,是我不懂事,別教訓木寇了。她什麼也沒做啊。”宋織兒終於看不下去,又開始無措地抹淚。眾宮女偷眼看過來,這個女孩終究太嫩了,還有顆善良的心呢。
姜柔已經站在木寇的面前,她垂著眉眼,比木寇還要來得害怕,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還在等什麼!”冷斥聲又讓她嚇了一跳,她慌張地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拭目以待。
她咬咬牙,閉上眼睛,然後高高揚起手,只是半空中她的手就被人用力攥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放肆
“狐假虎威的東西!”許昭容一把抓住姜柔纖細的手腕,“我的人,你也敢打?!”
木寇抬起頭呆呆地看著許昭容,這麼多年來她都是安靜如水與世無爭的,她已經很久沒有聽見許昭容這樣厲聲地斥責一個人過了。今天乍然聽到,還是為了維護自己,她眼睛漸漸溼潤,感激地看著許昭容。
許昭容扣著姜柔的手腕,又轉向勃然變色的蘇苕妃子,“你貴為一殿之主,卻在這裡為難一個小小的宮女,若是鬧到太后那裡,你說太后娘娘是站在你這邊,還是我這邊?哦,不必煩擾太后,即使陛下來決斷,恐怕也會認為是你無理取鬧。”
這番話正刺中蘇苕的痛腳,她抬起手整了整鬢髮上的珠釵,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然後慢慢靠近許憐櫻,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們來日方才,慢~慢~耗~”
面對蘇苕的挑釁,許憐櫻沒有回應,她鬆開姜柔的手,然後轉身扶起木寇,“木寇,我們回殿。”走過還沒有在狀態的宋織兒,她示意左右宮女將宋大小姐扶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娘娘……”姜柔惶恐地低下頭,但是蘇苕妃子沒有理會她,而是坐到了藤蔓纏成的鞦韆上,花瓣落得滿地都是,花園裡一時只剩下她的人了,沒有人敢大聲說話,都靜悄悄地垂手立在一邊。
“姜柔,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