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白天在家裡睡覺,晚上出去。二是主人一家都出去了,只剩下一間空房。
這兩個理由都合情合理,解釋的通暢,我犯不著對此太過關注,何況自己也處於混亂繁重的生活中;不能自拔。沒多久我就忘了這事;距離一條街之外;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的一家人;沒有必要對此投注過分的關心。在短短的兩天後;我完全將這個疑惑拋至腦後;每天按時作息;執行的一絲不差。偶爾和羞澀的男孩子一路牽手回家,最終也都無疾而終。
時間無比緩慢向前推移,一個月似乎過了一年的份,一個月後,我照例坐在窗前發呆,對著對面的眾多視窗投注近乎零點的熱情。一樣的遊戲玩的過多容易使人心生厭倦,幻想他人的生活再引不起先前的滿足平靜。與此同時,我迷戀上關掉自己房間所以燈光,在黑暗中觀察諸多亮著燈卻未能拉下窗簾的臥室。觀察兩個人影在裡面摟抱著開啟電視,觀察時間似乎延長至無限的枯坐的背影,觀察燙了蓬鬆頭髮的女人無休止更換衣服,在更衣鏡前百般折騰,觀察諸多細碎的生活瑣事,平淡到幾乎靜止。這些事你我每天都在不斷重複,瑣碎的讓人瞌睡,但在幾米外的另一棟公寓中,在隔了他人隱私的膜後,卻讓人衷心的喜歡,我感到許久未有的快樂。
與此同時,我漸漸厭惡將自己置身於燈光的直射下,我總覺得會有一雙同樣慾求不滿的眼睛四處找尋,最終將目光投注於我的隱私。
這樣的喜好完全可以以不道德加以概括,我心底十分清楚,但沉迷在其中,擺脫不了。
正文 第三節
(更新時間:2004…5…21 14:39:00 本章字數:1182)
星期六晚上,我將手頭的功課解決了1/3,推開桌子,再次坐到窗前,用目光緩緩推移,搜尋可供窺視的材料,每天晚上我都按同樣的順序移動目光,輕車熟路。
很快,我發現有一點不對。
對面那間終日不見亮光的房子出現了一個人影。
人影站在陽臺上,由身材來看是個年輕的女人,她在陽臺上走了幾圈,回到房裡,不一會端出個東西,放在地上,抖出幾條黑影,開始曬衣服。
在晚上曬衣服。
我饒有興趣的盯住那女人,不合常理的人總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樂趣。曬完衣服後,女人推開房門進去,我等著房間亮起燈光,十分鐘,二十分鐘,一小時過去,沒有一點動靜,像是被黑暗吞噬的墓地。
此後的幾天,我對那間房子格外關注,陽臺上的衣服收起了,人還住在裡面,但仍舊黑暗沉寂,沒有一絲人氣。除此之外,我發現更為古怪的事,即使在白天,這個視窗也是黑色的,主人用一塊黑色的簾子牢牢遮住一切可以透過視線的地方,滴水不漏。
這個奇怪的人家使我的好奇心日益膨脹。我抑制不住想一探究竟的念頭,我渴望知道她或他們過著怎樣的生活,從事怎樣的工作,有怎樣的作息時間,長了怎樣的臉龐。
我感到自己的窺伺心理越發強烈,我照常吃飯上學睡覺,沒有人看出我充滿血絲的眼睛後隱藏的慾望。
我照常和要好的男孩子牽著手回家,他長著一張誠懇的臉,一路和我談論學校索然無味的雞毛蒜皮,把我送到樓下,搭公車回去。
我卻沒有如常一般上樓開門,我站在樓道看到一班公車過去,車裡擠滿放學回家的學生,水洩不通,在心中猛然湧現出醞釀已久的計劃。
順著凌亂骯髒的過道走到街面,我轉進對面的公寓。這棟公寓我從未接近過,卻對它熟悉至極,佈局與我所住的那棟完全一樣,過道中擺放了一樣破舊汙濁的腳踏車,樓道灑滿瓜子殼與塑膠袋,裝了千篇一律防盜門的住家,完全一樣的灰塵漫布以及濃重的煤氣味。我順著樓梯走上去,一路沒有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