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園子裡,由家族統一培養武藝文采行路說話。
他生得好看,骨骼資質極其出色,長輩們早早就當他是個重點培養。其他小包子們難免妒忌他的光芒,小濂童鞋很受排擠,和堂兄弟們沒交流,就養成了他啥事都悶在心裡,不同人說的習慣。
再則,女性長輩們見了他就愛捏他的臉蛋,丫鬟們也經常蹭蹭他的小油水,還有些表妹表姐,無事就會來獻殷勤。他經常會莫名其妙的在枕頭底下發現帕子荷包香囊什麼的,有時候裡面還塞著頭髮之類的。
慕容濂見了這些私人事物,噁心得不行,用自己的絲巾將手包了,通通拿到外面燒得乾乾淨淨。
他這極端潔癖的習慣便是這麼形成的。漸漸性格就有點怪癖,不大愛和人接近,厭惡被人觸碰,給人碰一下,渾身就會發毛。就算和人打鬥,拳打腳踢完了,回去也會使勁洗刷。衣服是一天一換,萬一當天有個看起來很不順眼的人碰過,這衣服就壽終正寢了,肯定會被他一把火給燒掉。
慕容濂這些日子,被困魔教,將這輩子的髒用得淋漓盡致。他在湖中洗刷了至少有一個時辰。當然他四肢沒啥力氣,洗起來速度很慢,但是一個時辰也足夠他洗上五六遍了。
他洗完了也不大想出來。默默地躺在水上,看著藍色的天空。腦袋徹底空了,不曉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身上的毒該如何解?是回慕容家。還是乾脆去神醫谷求爺爺告奶奶呢?
慕容濂好久不曾這般享受乾淨,不捨得出水,再次裹上那個被子面。只是他雖然不想出來,可是不遠處的樹上,某個偷窺了許久的姑娘卻不耐煩了。
只有蟲鳥之聲的湖邊,突然傳來清脆的女子聲音。“喂,水裡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出來?我都瞧了一個時辰了。”
慕容濂嚇了一跳,他內功全失。聽力差,沒覺察到竟然有人看他出浴。他差點一個不小心嗆水,好在水性好,乃是從小的必修課,稍微劃了划水,也就穩住了。
他猛然想起,這不還在逃命,此地必定離魔教不遠,竟然洗澡給洗忘記了。眼下只能希望說話之人不是魔教之人就好。不過哪裡有正經女子看男子洗澡不躲避的呢?
慕容濂在心中將自己罵了個半死不活。都是這個愛乾淨的習慣給害的。還沒逃出生天,隨便洗洗就是了,泡這麼久做啥。
他不曉得如何與那女子應聲,只是隨口答道。“男女有別,姑娘可懂得非禮勿視?”
只聽嗖的一聲,一塊木頭飛過來。正打中慕容濂的肩膀。這木頭原本是衝著腦袋而來的,他雖然極力避開。卻還是打中了肩膀。
真是落魄的鳳凰就是麻雀,隨便來個什麼鳥都可欺負他。慕容濂如今連塊沒什麼力道。速度不怎麼快的木頭都避不開來。
他悵惘愁悶了一下,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湖邊已經站了個俏生生的美貌女子,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一身粉色的衣衫。
女子笑顏如花,對著慕容濂喊話道,“水裡的,你長得很好看啊!你上來讓我仔細瞧瞧好不好?”
如果換個人,說不定還覺得豔福不淺,說不定就此成就一段露水姻緣。可是慕容濂卻好生惱火。他剛出道的時候,被不少豪放俠女們調戲得焦頭爛額,後來名氣大了,才好多了。
按照老習慣,他冷臉不搭理那女子。豪放姑娘們難纏得很,越罵就越來勁,不如干脆無視。
慕容濂將湖中還漂著的被面撈了過來,裹在身上,慢慢從湖中爬了出來。沒有內力就無法施展輕功,不然哪裡用得著這麼狼狽。
女子嘻嘻一笑,“我叫做櫻櫻,櫻花的櫻。姐妹中排行第五,她們都叫我五櫻。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濂此生就沒這麼狼狽過,拖拖拉拉的裹著塊還在滴水的大布,用樹藤等在身上纏繞綁著。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