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輝此夜到此,剛好趕上了合歡樓三個月舉辦一次的花魁大賽,合歡樓中可不僅僅只有一位花魁,流鶯是最頂級的那種,而在她之下還有十魁,這十魁是由每三個月一次的花魁選出來的姑娘們擔任。
三個月一次的盛事,合歡樓格外重視,樓裡樓外一片旖旎富貴,金玉銷魂窟的景象,盛臨輝可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樓中蔓延著特質的香料,不刺鼻,卻令人不由得生出一種柔情纏綿之意,格外適合這個溫柔鄉。
盛臨輝對整個樓中的氣氛極不適應,迎上來的姑娘直接奔向他的懷中,卻被他一把推開,推倒在地。一旁的江祥江瑞嗤笑一聲,他不好意思的扭頭一看,見季鴻儒也是如此模樣,心中尷尬解了不少。
江祥江瑞伴著接線人賀席再三勸解,盛臨輝二人才消了打道回府之意,不過,經此一番折騰,花魁大賽也開始了。
盛臨輝少年熱血,平日裡的一番心思全在習武唸書之上,猛一看到臺上姑娘們露骨的表演,未免熱血上頭,他見自己這麼不冷靜,便藉著掩飾狠狠掐了大腿,心火才下去。
再看江祥四人,俱都露出了洋相。
後來,花魁賽的勝出者被人出價競走,江祥兩兄弟也出過幾次價,但他們畢竟沒有那些富商有錢,只好悻悻收手,而後,江祥鬼鬼祟祟的拿出了一個小紙包,說裡面的東西吃了會飄飄欲仙,比和姑娘滾床單更爽。
起初江瑞和他們一齊表示不信,但在江祥的再三勸導下,他和賀席都嘗試了。
看兩人的表現不似作假,盛臨輝有些躍躍欲試,一旁的季鴻儒卻面不改色,似乎對江祥拿出的東西絲毫不心動。
盛臨輝見他這樣,也覺得自己應該再矜持一點,說不定季鴻儒就等著他先來看他出醜呢!
盛臨輝又等了一會兒,但江祥擺在桌上的小紙包被他們三人一個一個的拆開,眼見桌上只剩下三包了,盛臨輝就上前拿了一包,學著三人的樣子,開啟服用了。
他服用完之後,果然感覺非常好,渾身輕飄飄的,像是什麼重量都沒有,精神格外放鬆,舒服非常。
然後他就和江祥江瑞他們開了賭局,模模糊糊的,他便輸了,輸了便要接受懲罰,但當時幾人都已經喝了酒,伶仃大醉了。
第二天早上盛臨輝醒來,江祥便提醒他要受罰,盛臨輝回憶了一下懲罰內容,自信的離開了合歡樓。
之後便是騎馬在家門口徘徊,終於中暑昏倒了。
盛臨輝回想起來,竟然想不起那賭局的具體內容,在他模糊的記憶中,參與賭局的似乎只有他們四人,季鴻儒不見蹤影。
仔細想想,季鴻儒似乎中途有事離開了?盛臨輝不怎麼確定,因為那時候他神智已經很模糊了。
盛臨輝搖了搖頭,頭似乎有些脹痛,他便不再去想那些事情,而此時房門被人敲了敲,在盛臨輝的應聲下,來人推門而入。
“大少爺,奴才給您送藥來了。”來人是他身邊的小廝方繼,他手中端著托盤,一進屋盛臨輝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第二天清晨,盛臨輝喝完藥,方繼便讓人端來了早飯,隨後他出去了一趟,回來便帶給他一個令他驚愕的訊息:“大少爺,江家的江祥江瑞,一個被人削去了雙手,一個被人砍斷了雙腳。”
“什麼?!”盛臨輝手中的筷子噼裡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臨輝,你怎麼了?怎麼有些魂不守舍的?”午膳時,竇靜妤見盛臨輝一直用筷子在碗裡戳來戳去,時不時的夾一口白飯,就連旁邊他最喜歡的紅燒肘子也視若無睹,不由得有些擔心的問道。
盛臨輝被她驚醒,茫然的說道:“啊?”
竇靜妤柔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啊?能告訴娘嗎?”
盛臨輝放下筷子,低頭看著碗內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