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相宜不耐煩的說道:“把她拉下去,該拉到哪裡還用得著我說?”
“奴婢知道了,奴婢立刻去把她帶下去。”丫鬟聲音都打著顫,戰戰兢兢的行了個禮,拽著知春的手,想將她拽出去。
“慢著。”曲相宜又叫住了她,丫鬟立刻停止自己所有的動作,恭恭敬敬的問道:“少夫人,你還有……什麼吩咐?”
“你不長眼睛啊,她這模樣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對她做了什麼呢。”曲相宜漠然的道。
“是,少夫人,奴婢找東西給她蓋住。”丫鬟道。
“不用找了,那塊坐墊髒了,反正都是她的東西,就給她蓋上吧。”曲相宜屈尊降貴的伸出手,將那個沾滿血肉殘渣剪刀從坐墊上拿走。
“是,少夫人。”丫鬟從善如流的揭開坐墊,蓋在知春臉上,然後才將知春拖出去。
“三嫂,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姓曲的,有點怪啊?”大廳裡,坐在一塊的薛如意和江雪文兩個人湊在一起,低聲的說話。
薛如意抬頭看了看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曲相宜,低聲對江雪文道:“對啊,她是有點怪。”
“也不知道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薛如意嘆了一聲。
“三嫂,你操什麼心啊,她會變成什麼樣子,不都是她自己作的嗎?”江雪文暗暗一笑。
“雪文,她是二哥的妻子,咱們的嫂子。”薛如意有些不贊同的低聲道。
“她可沒將咱們的當成弟媳看吶。”江雪文撇了撇嘴:“整日裡都是那副清高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擺給誰看。”
“二哥可不喜歡那樣子的女人。”
“雪文,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薛如意疑惑的看著她。
江雪文用手扇扇風,她道:“我就是知道嘛,是臨毅告訴我的。”
“四弟?”薛如意隱晦的看了一眼就算全家聚會也拿著一本醫術再看的盛臨毅,然後轉過頭來看向江雪文:“四弟會告訴你這件事,比二嫂會和顏悅色對待我們還要讓我吃驚。”
“什麼啊!”江雪文不依的輕拍了薛如意肩膀一巴掌,她道:“三嫂,你幹嘛不相信我呢!”
“四弟看著可不像那樣的人。”薛如意搖搖頭。
“哼,你別看他現在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背地裡,不知道多陰險了!”江雪文嘟嘟嘴,孩子氣的說道。
江雪文一向是個大家閨秀,這不過是她在外人面前的偽裝,在薛如意這個她認定的人面前,江雪文卸下了偽裝,盡情的釋放真實的自己。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薛如意說不過她的點點她的鼻子。
“如意,我餓了。”身旁的盛臨遠不甘寂寞的湊過來說道。
“三嫂,三哥餓了。”江雪文別有用心的說道。
“閉上你的嘴吧。”薛如意輕嗔道。
然後薛如意轉頭對盛臨遠低聲道:“臨遠,一會兒大家都要談事情,臨遠能不能再忍一會兒?等大家散了再吃?”
“不要嘛!我現在就是餓了,就是要吃東西!”盛臨遠性子上來了,還抬高了聲音。
“哎,臨遠,”薛如意來不及勸阻,竇靜妤就聽到了。
“如意,臨遠餓了的話,就先讓他吃點點心墊墊肚子吧。”竇靜妤道。
“是,娘。”薛如意站起身回話,丫鬟端著托盤,送來竇靜妤吩咐的糕點。
盛臨遠伸手就要拿糕點吃,薛如意急忙阻止了他,將自己的手帕掏出來,把盛臨遠的手仔仔細細裡外都擦了一遍,才放開他讓他自己拿東西吃。
坐在上首的竇靜妤看到這一幕,滿意的點了點頭。
“父親,娘。”盛臨遙來到廳中,先給竇靜妤兩人行了禮。
“嗯,臨遙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