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嗯,走吧。”陳凝拂袖道。
竇靜妤滑胎之後,元氣大傷,因為心有鬱結,十幾天後才能下床走動。
臨近年關,朝廷百官都忙的不可開交,為了過年時能夠舒舒服服過幾天年假,連皇帝都格外的拼命。
盛懷瑾已經好久沒露過面了,竇靜妤聽茭白說,盛懷瑾每天都很晚才回來,累得過來看她時,坐著就睡著了。
竇靜妤也擔心他累壞了身子,便打起精神,好好養身子。竇靜妤熬不了夜,但她每日都要命人時時熱著羹湯補品,盛懷瑾一回來就立刻給他送過去。
往年沒有這麼忙過,竇靜妤身體一好,在屋裡走了走,順了順心,想到了這一茬。
心念一起,竇靜妤讓茭白叫來了何進,問問話。
“何進,今年怎麼老爺這麼忙?”
何進一臉風霜,他剛才在府內巡邏,聽到夫人有請,便急匆匆的過來了。
一聽竇靜妤的問話,何進放下心來,這事盛懷瑾和他打過招呼,他胸有成竹的說:“夫人,今年天氣不好,雪太大,不少地方的百姓,房屋都壓塌了,皇上幾日前正在為此事發怒,國公爺和朝廷的官員都在為此事煩心。”
“天災人禍,”竇靜妤輕嘆了一聲,“今年著實不好,只希望明年有個好時節。”
“夫人仁慈。”何進誇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煩何統領了。”竇靜妤面色有些憂鬱,她振了振精神,道:“庫裡似乎有一件金絲軟甲?”
茭白道:“是的,夫人,是前幾日皇上所賜的那一批裡面的。”
“何統領整日為國公府的上下安全操勞,真是辛苦了,茭白,你就把那件金絲軟甲拿出來送給何統領吧。”竇靜妤吩咐完,直接擺手讓他們出去,何進連個拒絕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茭白姑娘,守衛國公府是我分內的事,夫人的賞賜就免了吧。”出來後,何進對茭白說道。
茭白輕笑一聲,道:“何統領,東西是夫人賞給你的,要拒絕你就去找夫人,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何進已知沒有了拒絕的餘地,接過茭白從庫房中取出來的包裹,將其挽在手臂上,向她拱了拱手,乾淨利落的離開了。
茭白看著他的身影,視線許久沒有移開,竟是有些痴了。
“茭白姑姑,”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喚醒了茭白。
茭白拍了拍面頰,轉身看向來人:“荷雲?”
“你找我有什麼事?”
“姑姑,夫人正找你呢!”荷雲說道。
“嗯,我這就去。”茭白應了一聲,迅速的離開了此處。
荷雲看了看她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盛懷瑾今晚依舊深夜才回來,他看過竇靜妤後,去了自己的書房。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盛懷瑾捏著疲憊的眉心問道。
“屬下無能,至今一無所獲。”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書桌前,此人渾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的布料中,只露出一雙如寒霜般的眼睛。
“我給了你們十天的時間,你卻告訴我,什麼都沒做到?!”盛懷瑾語調漸轉,連神情都變得冷酷起來。
“屬下無能。”他跪了下來,低著頭,一句話說完,再也不肯說了。
“我暫且不罰你,我問你,倘若再給你三天時間,你能辦好嗎?”盛懷瑾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最少五天。”
“你竟也學會了討價還價?”盛懷瑾冷酷的視線宛若一支利劍,渾身上下散發著攝人的氣勢,跪在下方的黑影明顯身子壓低了許多。
“屬下不敢。”
“哼!”盛懷瑾冷哼一聲:“那我就再給你五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