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話從那整個被黑色的斗篷籠罩起來的人口中傳出,盛臨遠聽得出這人是邊疆來的,因為本土的人語調沒這麼拐。
“快放了臨毅!”那條蛇蛇信上淌下的涎液就快要滴到盛臨毅的臉上了,盛臨遠的腳不免往前邁了一步,當他回神後,臉色不免有些蒼白,瑟縮的收回了那隻腳。
那人似乎做了一個扭頭的動作,然後盛臨遠也沒見他做什麼特別的事情,那人只伸了手臂,花斑大蟒便乖乖的從樹枝上滑下,纏上了站在樹下的那人的手臂。
“我這寶貝可是很喜歡這個小傢伙的。”那人親暱的撫了撫大蟒的頭,而後又將蛇頭往盛臨毅臉邊湊了湊。
“你抓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盛臨遠強作鎮定的說道。
“我可沒有抓你們。”那人的語氣很是無辜,他道:“你們可是自己走進來的,我什麼都沒做。”
“你敢說,林子口的那塊玉佩不是你放的?”盛臨遠高聲質問。
“嘶,別那麼大聲。”那人似乎抬手揉了揉耳朵,“嚇著我的寶貝,它做出什麼事來我可不保證哦。”
那人手臂上的蟒蛇配合的張開了大口,而盛臨毅細細的脖子便在蟒蛇張開的大口之間,蟒蛇的涎液不免沾到了盛臨毅的領口。
“別傷害臨毅!”盛臨遠趕忙壓低聲音,目光憤怒的低吼道。
“嘿嘿。”那人得意一笑,他道:“要想不讓我傷害他,你就得乖乖替我做件事情。”
盛臨遠緊盯著他,道:“什麼事?”
“帶我入宮。”
“這不可能!”那人話音剛落便遭到盛臨遠斬釘截鐵的拒絕。
“別急著拒絕啊,難道你不想要他的命了嗎?”那人將蟒蛇從手上摘了下去,下一刻蟒蛇便順著樹幹纏上了盛臨毅的身體。
“住手!”盛臨遠目疵欲裂,當他看到那人拍了拍蟒蛇的身體,蟒蛇不再絞緊身體後微微鬆了口氣。
“你可要想好了啊。”
“帶你入宮可以,但是,我不可能帶你出來。”盛臨遠故作鎮定的說道。
“呵呵,你可是鎮國公的兒子,你娘那麼受皇帝寵愛,你怎麼可能沒辦法帶我出來。”那人一口道出了盛臨遠的底細。
盛臨遠乍聞此人之言,心中微驚,但卻立刻穩了穩心神,道:“我的確沒辦法帶你出來,你既然知道我家中的事情,自然也知道我像我父親,皇上一向不喜歡我父親,當然也不可能喜歡我,而我也很少被允許和我娘一同入宮。”
“我能在我娘入宮的時候將你塞進下僕之中,但你並沒有告訴過我你到底要去做什麼,不過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所以,出宮之法還得由你自己來解決。”盛臨遠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盛臨毅。
整片林子頓時安靜下來,那人似乎在思考盛臨遠話中的真假,盛臨遠也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條大蟒的頭一直在盛臨毅脖子邊徘徊。
“諒你也不敢騙我!”那人思考完後,閃身到了盛臨遠身邊。
盛臨遠瞳孔瞬間緊縮,他後退一步,卻被那人按上了頭頂。
他雖不愛習武,卻曾在盛臨輝練武時旁聽過幾次,教盛臨輝的那個武師曾說過,頭頂有一個致命的穴位,若被人襲擊,必死無疑,除非受襲之人練了鐵頭功一類的法門,不過這種武功失傳已久。
盛臨遠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人的手冰涼無比,仿若死人,那黑色斗篷裡面好像藏著什麼恐怖的事物。
盛臨遠被抬起頭,那人掰開他的嘴,扔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進去,盛臨遠想吐出來的時候,卻被那人抬起了下巴,隨後那人在他後背某個穴位一敲,他便嚥了下去,方才鬆開手。
盛臨遠往旁邊走了幾步,便伸手探入喉嚨,很是乾嘔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