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人告知竇靜妤和盛懷瑾,盛臨毅被盛臨遠糊弄過去後,也因為那場“噩夢”實在恐怖,不敢再去回想了。
“三哥,你究竟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盛臨毅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座碰撞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盛臨遠眉毛微動,他眼中神色漸漸黯淡,啟唇道:“臨毅,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你昏迷之前看到的景物一定十分可怕,否則,你怎麼會暈倒呢?”
“為我好?三哥,你捫心自問,倘若你真的為我好,為什麼不告訴父親真相,讓他能夠提早將我從那個下蠱人手中救回來?”盛臨毅大怒,“啪”的一聲,將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瓷器叮咚作響。
“我……”盛臨遠神色有些愧疚,吞吞吐吐的想說出什麼話。
“你若是為我好,又怎會任由那人將我擄走!你知道我這幾天,經受了多麼可怕的折磨嗎!”盛臨毅眼中泛起紅色的血絲,就算在他這個成年男子看來,那個苗疆人做出的事情也著實可怕殘忍,盛臨遠如何能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胞兄弟飽受折磨?
“他將我的手腕割破,你知道那傷口有多大嗎?你知道血液漸漸流逝的冰冷感覺嗎?不僅如此,他還將蛇蠍放在我的傷口上,那些畜生喝我的血!還啃食我傷口處的血肉!”盛臨毅厲聲說著自己所遭受的可怕經歷,雙眼緊緊地盯著有些坐立難安的盛臨遠。
“但你看看,我手腕上現在完好無缺,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盛臨毅將袖子拉上去,露出完好無損的手腕,他故意將手腕伸到盛臨遠面前,盛臨遠身體微微後傾。
“那些畜生將我的手腕啃得只剩下一段白骨,可我依然神志清醒,想暈倒也暈不過去!可那個人拿出了一種藥,灑在了我的傷口上,我痛得死去活來,他卻又割開了我的腳腕!”盛臨毅破天荒的說了這麼多的話,先前喝的茶水已經消磨的一乾二淨,他停下來嚥了幾口唾沫。
“他還在我身上試蠱,有時候,甚至會割下我身上一片片的血肉,還會打斷我的骨頭,可是他又會讓我好起來,每每如此,我恨不得就這樣死過去!”盛臨毅聲音中滿是兇狠之意,他眼中的恨意無比明顯,令盛臨遠不自覺攥緊了雙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手掌內的冷汗到底有多少。
“我總會想,為什麼是我呢?為什麼我要遭受這一切?為什麼不是你呢盛臨遠!”盛臨毅衝向盛臨遠,抬起雙手緊緊抓住了盛臨遠的衣領。
“臨毅,你先放開我,我們兩個好好說,你別這樣。”盛臨遠一手掰著盛臨毅的手,一手推著盛臨毅。
盛臨毅憤怒之間的力氣格外巨大,可他終究還是被苗疆人的多番試驗搞壞了身子,在盛臨遠的頑強抵抗下還是被盛臨遠推倒在地。
“哈哈哈哈,盛臨遠,你和我不是雙胞胎嗎?我承受這些疼痛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啊?!”盛臨毅眼角溢位了些許淚珠,朦朧的視線中,他看見盛臨遠側過了臉,向來溫和無比的聲音在現在的他聽來是那麼的冰冷。
“臨毅,你糊塗了吧,你身上好好地,一點傷都沒有,這些,都是你做夢夢到的吧?”盛臨遠嘴角牽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他溫柔的看向盛臨毅,盛臨毅的神情瞬間變得無法置信,“我果然應該明白的,盛臨遠,你從頭至尾,都不是個好東西!”
盛臨毅撐著地面站起來,他身邊剛好是個小几案,上面盛放著一個花瓶,盛臨毅便伸手掐住花瓶細細的瓶口,朝盛臨遠扔了過去。
盛臨遠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他看了看地上的瓷瓶碎片,慢悠悠的開口:“臨毅,你剛醒,還是不要生這麼大的氣,對身體不好。”
“不要叫我的名字!”盛臨毅惡狠狠的瞪著他,上輩子,他決定毅然離開國公府,其中也有盛臨遠的手筆,倘若不是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