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山寨的一些私事而已!”
何天香看的明白,知道不便再留在這裡,只得一抱拳:“既是如此,那何某是否可以先行告退了?”
“當然,壯士請便,壯士請便!”王老大連忙道。
何天香昂首出廳,剛回到燕七的住處,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不由摔倒在地。
燕七推門進來,一見不由大驚,連忙將他扶到床上急道:“你的傷怎麼突然變得嚴重起來,是不是我二哥下的重手?”
何天香一聲苦笑:“憑他,還不夠格兒,只是血無天的這兩記血陰掌可真夠實惠的!”原來方才動手之時,何天香情急抬臂,已枉動了真氣,掌毒反攻,甚是難受。
燕七將何天香的枕頭墊高了一點兒,轉身道:“何大哥,你先別動,我倒杯水給你喝。”
何天香卻突覺心頭一熱,連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襟道:“七姑娘,你剛才叫我什麼?”
燕七一回頭,卻笑了:“我從小是個孤兒,很少有人對我這麼好,我也很少對別人這麼好,你要我做你妹子,我又怎會不肯?”
何天香拉住燕七的手漸漸鬆了,卻朝她輕輕一笑,燕七會意,二人一齊會心地笑了。
不一會燕七端水來,何天香接過喝了兩口,覺得胸口稍微舒服了一些,便又問道:“七妹,剛才王寨主說到李讓民,這是怎麼回事兒?”
燕七神色一黯:“咱們這些人來到燕山立寨,實際上都是迫不得已,雖說聚了幾千人馬,卻沒做什麼壞事,只不過有時幫忙押押鏢,打打貪官惡霸的劫,也算得上是替天行道,吃不飽也餓不著,日子過的倒也逍遙,可不久前李讓民突然派人來到山上,要咱們聽他的節制,否則便以賊寇視之,發兵來剿!”
“那你們是怎麼應對的?”何天香不由問道。
“我跟大哥、四哥、六哥都反對,自然是不聽他的。”燕七笑道:“咦,咱們談這個幹什麼?你功夫好高呀,你師父是誰?應該是大大有名吧?”
何天香一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這可怪了,他不是你師父嗎?”
何天香笑道:“誰又規定了師父授藝就必須要告訴徒弟名字的,江湖中不願顯山露水的人多了,又哪裡像我們這種人,反倒成了少數,呵呵!”
“這倒也是!”燕七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突聽有人來報:“七姑娘,六寨主有請!”
燕七立即起身,有些忸怩地向何天香告別,何天香察言觀色,心下已明白了幾分,卻也不說破,點頭含笑任她去了。在他眼中七義中也就老四老六可勉強入他之眼,見二人親密,也不由暗暗代她高興。卻又想起燕七的話,不由眉頭一皺:“李讓民這老賊打什麼主意,收買黑道高手對付慕容山莊與北王府,現在居然連燕山的人馬都拉攏,他到底想幹什麼?”
接下來的兩天,何天香便在燕山安心休養,他不去找六義,六義也不來打擾他,兩下相安無事,倒是燕七除去陪周老六,閒來無事便來看看他,一起說說笑笑,何天香的傷也好了一大半,不時指點燕七幾手功夫。
第五天晚上,正下著大雨,周老六反倒約了燕七出去晚餐,何天香一個人在房內,倒也樂得自在,隨手拿起陳亮的《龍川詞》翻看了起來,原來這書是那日燕七聽了何天香的話,燕七便隨口與周老六說了,周老六便託人專門從山下給何天香捎了上來。何天香想到此事就想笑,自己固非真的想看書,但熱戀中的男女卻對對方的每一句話都是小心在意的,不由又替燕七幸福起來。
看著看著,突然又想起骨灰的事來,何天香不由暗道:“我的傷已無大礙,添愁城迎回骨灰之事卻是不容再拖。明日天晴之後當告別七妹,正事要緊……”正想著,突然一道閃電,房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