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看著都可憐。”
“咱們這位太子兄長。呵呵!”
“咳咳!”
咳嗽的是十七,他和兩個弟弟不同,今年十五歲。已經封了郡王。原本是該出宮了,可前頭兩個哥哥莫名死了,加上這些年太子下令,將那些封地上的兄弟子侄弄到京城來,很是出了一些事故。
皇帝忘記了,大臣也善解人意的忘記了。
橫豎十七郡王——敏郡王。是個聰慧人。自幼生得唇紅齒白、烏髮明眸,嬌怯怯的模樣和其生母一般無二。
對了。他的生母姓文,是犯官之後。
敏郡王生得太漂亮,小的時候只覺得可愛柔軟,誰看見都喜歡。可長大了,還是比女人還漂亮,這就有點過分了。
就連十分疼愛他的聖元皇帝,見到自己兒子將六宮粉黛比了下去,也搖頭無奈,讓敏郡王常去御林苑打打獵、練習弓箭、摔跤、馬球,什麼都好。只要能將這雪白的膚色蓋住了,也不至於被人說成脂粉氣太濃。
堂堂皇子,哪怕頑劣成性,也比“像兔兒爺”好聽啊!
敏郡王呢,聽是聽了,太傅那邊不過應個景兒,一天到晚的呆在御林苑。可惜,天生膚色,就算烈日炎炎站在太陽底下,從早曬到晚上,這雪色肌膚還是沒有消褪半分。
因為生得太漂亮,敏郡王越來越不得太后的喜歡。但他聰慧無比,十二歲之後,就沒想過玩弄那些詭計,比如“以誠打動太后,讓她發現自己的孝心有多虔誠”。他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請安問好,該他做的,一樣不少。但多餘的?也沒功夫。
許多人覺得,他身邊沒有什麼幕僚心腹,吃虧大了。敏郡王卻覺得,太子那麼多幕僚,還是將自己的名聲敗壞得一塌糊塗,到底誰更高明,誰更失敗呢?
回頭漫不經心的盯了兩個弟弟一眼,“你們可小心點,這裡是什麼地方?太子哥哥要是知道了隻言片語,不把你們的皮剝掉!”
十八十九嚇了一跳,緊緊抿著唇,半響才道,“十七哥,你就不氣?”
“呵,我氣什麼?你們兩個都能看明白的東西,太后看不到?行了,省省你們那點心思吧,回頭在太傅那邊多學點,學背誦幾篇文章,功夫用在正路上,也好讓父皇早點封了你們。”
“兄弟們就我是最後封王的,雖然只是郡王,但再過兩年,我十八必然要出宮的,可不想你們還是光禿禿的皇子身份,多難看!”
敏郡王笑嘻嘻的說完,從侍從手裡拿過弓箭,跨上白色駿馬,騰空而起,英俊矯健的騎馬離開。
若無寵愛,誰敢在皇宮裡騎馬呢!
十八十九嘆口氣,對視一眼,就此別過。
他們不知道,還是在花房裡,壽兒和康兒累了,太后命人將他們抱到裡間休息。其餘的宮人也都退下。而陪伴她的,就是當今聖元皇帝!
“母后,前朝軍機大事繁亂,又有多日沒能向您老人家請安了。”
太后笑了笑,“皇帝。朝廷大事要緊。幾日不請安有什麼打緊?哀家還不是好端端的麼?再說,還有幾個小輩,日日過來。尤其是太子。真是孝順啊,讓康兒和壽兒進宮來陪伴我這老婆子。”
聖元皇帝一怔,“太子竟?母后,都是兒臣的錯!”
“皇帝何出此言?你是哀家的兒子,太子是你的兒子,就是哀家的孫子。他長成這樣,不是皇帝縱的。就是哀家容的。哎!”
太后深深一嘆,隨即一笑。“也好,壽兒康兒都是好孩子,慈寧宮裡有他們兩個,都覺得歡笑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