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
“我來了有好幾個月了,以前都不曾見你來這裡吃飯的?”
“以前也來過,不過很少。”
“那,你以後要經常來,我的手藝雖然不如呂師傅好,可是我會很多家常的小菜,做出來很好吃的,再說了,這裡好多東西,我都吃不慣,和咱們家鄉的口味不是太一樣,等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鄭蒼點頭,漆黑的眼眸染上些溫暖:“好,以後,我天天吃你做的。”
他剛說完,巧巧就楞了下,覺得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對,她急忙尷尬的轉了話題:“還有,你那個荷包別帶著了,我再做一個新的給你,我繡藝比以前好了很多。”
“不用的,這個就很好。”
巧巧心裡很是彆扭,她也是既想鄭蒼留著這個小時候充滿了回憶的東西,又不想讓他看見這個就想到自己糟糕的手藝:“要不,我再給你做個?原來的那個,你別給別人看到了……”
鄭蒼好像被她的這句話給逗笑了,眉宇舒展開來,嘴角彎起,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放心,一直在這裡的,只有前幾年受了傷的那次才被人看到的。”
“受傷?哪裡受了傷?嚴不嚴重?”巧巧急急問。
“沒事,都過去了,不嚴重,要是嚴重,我這會還能坐在這裡跟你說話嗎?”
“傷了哪裡?不是都做了校尉嗎?我也不懂,打仗不是應該做官的在後方指揮嗎?怎麼還受了傷?”巧巧擔憂的看著他。
“那個時候,還不是校尉,只是個普通計程車兵。霍族那一年幾乎顆粒無收,草地也乾枯,他們瘋了一樣搶奪糧食,被劃了一刀。”鄭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處,然後輕笑著說:“就算是校尉,也不是站在後方的,如果做了軍官就可以站在後方,那軍士們哪個還有勇氣朝前衝?只有大將軍和其他幾個將軍負責商討作戰和部署,他們是領軍人物,自然是不必過於逞個人主義的。”
巧巧點頭,眼神中滿是對他的擔心和後怕,一直不停打量著他的胸口處。
鄭蒼笑,自己的傷口要是傷在臉上或者是胳膊上倒是可以給她看看消除她的擔憂,可是傷在了上身,自然是不合適給她看的,他說道:“這些遊牧民族一直是小打小鬧的,想要徹底剷除不容易,可是他們要想奪得多少好處,也自然是不可能的。倒是你,幸好你爹孃理智些,那扣押紅霞的人豈能讓你輕易救了她一同安全離去?你要是實在擔心她,我可以去給你打聽一下她現如今的狀況。”
“麻煩嗎?”巧巧眼睛一亮,接著又有些不安的問。
“不,不麻煩。只是可能要很久,不會太快了。”
“沒關係,我能等的,你幫我問問她的近況,不管好還是不好,你都告訴我。”
“恩。”
兩人在寂靜的小屋裡慢慢的聊著,鄭蒼的話也比平日裡不知多了多少,在淡橘色的光芒下,他看起來就像是一柄收了戾氣的刀劍,氤氳出一層薄薄的柔和之氣。
巧巧託著腮望著他,只覺得這個鄭蒼哥哥長的真是好看,不是那種奶油小生的好看,而是充滿了男人味的英俊,身子高大挺拔,肩膀厚實,多年的軍營生涯,使得他的氣質冷厲剛硬,對陌生人來說,或許有種威懾感,可對她而言,這就是一種踏實和穩定的感覺,尤其是在他不說話的時候,內斂沉靜的氣息更是讓她有種奇異的溫馨感。
氣氛安靜舒坦,她忽然突發奇想的問:“鄭蒼哥哥,你那個,就是,你成親了沒?”
鄭蒼愕然,隨即說道:“沒有。”
“。”
“小丫頭呢?你爹孃給你說的那個方家,後來有沒有什麼訊息?”
巧巧支肘搖了搖頭:“我爹孃說,他們主動去退了親,不能耽擱了人家,我這一離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