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和血腥。
伊洛因有所顧忌,所以將風蕭蕭一干人押入死牢後還特意囑咐暫先善待,然後便匆匆離開。
也合該她倒黴,一心只記掛著邀功,沒先去找金環真,反而直接入了禁宮,找商後覆命。
商秀琪正歇在珠串幕簾之後,珠石搖曳的反光,朦朦朧朧,讓簾外人只瞧得見她慵懶斜靠的優美身形。
伊洛伏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細細回稟,簾內卻不聞一聲。
沉默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尤其當你的生死榮辱都操之人手,只在人一念之間的時候,這種壓力會讓人漸生冷汗,恐懼滿心。
簾內人忽然支身站起,問道:“和宋玉致、獨孤鳳一起的一男一女……是何身份?長什麼模樣?”
伊洛見一向對任何事都彷彿漫不經心的商後,竟像是忽然激動起來,不由嚇了一跳,忙將身子伏的更低,以頭觸地,顫聲道:“奴婢不……不知道……”
雖然她不敢抬頭,但立刻感到商後正冷冷的瞪著她,讓她渾身寒透,慌忙道:“奴婢只聽寇仲喊他叔叔……”
砰地輕響,商後似乎站立不穩,打翻了茶盞,跌坐回榻。
第五百二十四章 陰暗的後宮
伊洛在一片寂靜中惶恐不安的等待良久,直等到身軀發軟,連跪都快跪不穩當,才聽道珠簾後傳來商後已經平靜到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聲音,讓她退下。
她低著頭倒退出門時,總感覺珠簾後有人影輕晃,像是有人到了商後身邊,不過她始終沒敢拿眼去瞧,更不敢詢問。
待她退遠至不見,珠簾後響起一個嫵媚動聽的嗓音,略帶些惶急的叫道“師姐……”
商秀琪慢條斯理的打斷道:“清兒師妹沒有想錯,那女子定是師妃暄無疑。她身邊的男子,又是臭小子寇仲的叔叔……除了邪帝不會有別人了。”
白清兒見她神色冷靜,激盪的心情也漸漸平復,問道:“既是如此,咱們該怎麼辦?”
商秀琪淡淡道:“我們本就是邪帝手中的兩顆棋子,如今棋局乃定,他回來撥弄幾下,看看你我會不會脫出棋盤,也在情理之中。你何必擔心?該是你的,沒人會搶走。他不會,我也不會。”
白清兒語氣略帶些不甘的道:“清兒只是為師姐報不平,這幾年師姐耗盡心血,排除萬難,才得見曙光,豈知還沒來得及過上幾天舒心日子,邪帝他便如此迫不及待了?”
商秀琪搖頭道:“若沒有邪帝和風后的默許,咱們絕不會這麼順利。”
“對邪帝風后我們自當恭敬,但沈落雁憑什麼越來越猖狂?”
白清兒偷瞟她一眼,又垂目道:“現今聖門上下唯師姐馬首是瞻,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上次對付獨孤閥,這次擒來李秀寧,咱們都做得很好。他們妄圖抵抗聖門高手,完全是螳臂當車,不值一提。”
商秀琪輕笑道:“你只看到聖門高手一出,獨孤閥與李閥便被一網打盡,盡數授首……其實哪有這麼簡單!”
她頗為玩味的打量著白清兒,道:“你或許不知道,當聖門高手衝進京都獨孤府和竟陵洛陽府的時候,獨孤閥的高手早被逐漸抽空,散往各地。而後李子通率領兩萬大軍迫至竟陵東,蕭銑帶著三萬大軍壓陣竟陵南,宇文化及亦帶著兩萬大軍陳兵竟陵北,沈落雁又親自去信,讓竟陵西面的飛馬牧場不妄動、不救援,這才徹底分割獨孤閥的勢力,斷絕他們的外援。否則堂堂四大門閥之一,根基深厚,高手無數,怎會除了被有意放過的獨孤鳳之外,連一個人都逃不出來?”
白清兒有些不服氣的道:“這還不都是聖門的勢力相助,關沈落雁什麼事?”
商秀琪目光微閃,道:“原來是,如今難說。沈落雁的手腕實在很厲害,這些年又仗著邪帝支援,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