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宮裝,長裙及地。
她嬌靨甜美,更勝春花,輕笑道:“除了咱們姐妹倆,世間只有你一人知道,也僅有你一人知道,銅先生是她,木夫人是我。”
風蕭蕭有些怔怔的看著她。
憐星明顯是精心打扮過,化了些淡妝,穿上了最喜愛的宮裙,顯得那麼高貴,那麼華麗,又那麼動人。
尋常人見到,自怕立刻就會自慚形穢,死死低下頭,根本不敢直視。
風蕭蕭喃喃道:“是了,你是憐星。”
他還是頭一次將憐心看得如此完整,如此純粹,沒有面具。沒有黑袍,絕世的笑顏。窈窕的曲線,甚至連手足的殘疾。憐星都沒有絲毫的掩飾,只是面色霞紅的望著他。
她流轉的眼波,彷彿日照下的一汪春水,其中卻閃著一些緊張、一些期盼。
她展示著她的美,也展示她的遺憾,永遠難以啟齒的遺憾,甚至羞於讓姐姐看見的遺憾,頭一次向除自己之外的另一個人徹底敞開。
風蕭蕭握起了她的那隻手,輕輕道:“還疼麼?”
憐星身子有些發軟、發燙。從未被人碰過的羞恥之處,被人撫摸著,這讓她無比緊張,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這是多年前的創傷了,早已痊癒,所以疼的只有心,而不是肢體。
風蕭蕭已抱住了她,抱得很緊。
憐星閉上了眼睛。嬌軀彷彿被重新注入了勇氣,囈語般的說道:“我的手足,其實是被姐姐……殘廢的,就在我七歲那年……從那以後。我什麼都不和她爭,也不敢和她爭,她說什麼話。我都會聽,我很怕……怕她。但也愛她,她畢竟是我的姐姐……”
風蕭蕭撫著她順滑的秀髮。道:“我知道了,我不招惹她就是了。”
憐星流淚了,低聲道:“謝謝。”
她很感動、很滿足,終於有一個男人,疼她、愛她、懂她,甚至願意遷就她。
她是人人敬畏乃至畏懼的移花宮宮主,但被極寒緊緊凍結的最深處,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最普通的女人,和世間所有的女人並不絲毫的不同。
她最希望的,並不是她的男人是多麼的強硬,多麼的無畏,甚至多麼的完美,而只希望他能包容、理解和體貼自己……這些看著無比的渺小,卻是極其稀有和難得,世間又有幾人做到過?
憐星動情了,嬌軀燙的好似火燒,她已經準備好了,向這個男人獻出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
風蕭蕭被火熱所包圍,幾乎將他整個人都融化……
他說道:“有人來了。”,他其實也動情了,卻並未像憐星一樣徹底的迷失,情火中焚燒的;分明是一顆冰冷的心。
憐星倏然回神,側耳傾聽,小聲道:“是小魚兒……我該走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面上的飛霞仍在浮動著,快速的說道:“江別鶴使了詭計,挑動你徒弟和無缺對上了,目的是讓江玉郎藉機假死逃走,並讓你徒弟無暇顧及。姐姐很生氣,她讓我來告訴你,希望你能出面處理此事,但江別鶴還有用,現在不能死,之後姐姐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風蕭蕭摸了摸她細嫩的臉頰,柔聲道:“放心吧!”
憐星無比滿足的走了,就像來時一樣的無形無跡,卻彷彿留下了一股雀躍的歡快,在四周縈繞著。
江小魚笑嘻嘻的走近了院子,忽然用力嗅了幾嗅,笑道:“暗香浮動,淡雅清幽,定是一個絕色女子。”
蕭咪咪嬌笑道:“小嘴真甜,難怪能將三小姐迷得神魂顛倒。”
江小魚橫眼道:“你以為我是在誇你?”
蕭咪咪道:“難道不是?這裡可只有我一個女人。”
江小魚壞笑道:“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