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的繼女……”
溫竹音很會拿捏男人的心理,就是哭,也哭得很巧妙,哽咽聲微微的,像是強忍不住才溢位來,惹得人心碎,讓人覺得她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女人,為他受盡了屈辱。
每當她這副很柔弱的樣子,男人總能產生一種心理,再不疼惜她就是彌天大罪。
彷彿這世上,只有裝弱,愛哭哭啼啼的人,才配得到疼愛。
蘇柏也的確給出了他滿分的憐愛,語氣心疼得不行:“知道,你的委屈我都知道,阿音,當初的事,你我都沒有想到,如今到這境地我也很無奈,如果早知你那時有孕,我就是和家裡鬧翻也不會和你分手……你放心,杳杳有的,我絕不會少了漫露。”
蘇稚杳像是被敲了一悶棍。
腦子一時凌亂,木訥在那兒,艱澀地清理思緒。
蘇稚杳的媽媽體質弱,頭胎宮外孕終止了妊娠,第二胎順利生下一個男孩子,卻患有先心病,出生不到半年夭折。
她媽媽一度抑鬱,多年後,才順利生下蘇稚杳,有了第一個健康的寶寶。
蘇漫露年長她四歲左右。
所以,蘇漫露的確是她爸爸結婚前,就和溫竹音有的孩子。
荒唐,這太荒唐了……
現在蘇漫露也是爸爸親生的,他們真的是一家人了……那她呢?她算什麼?
蘇稚杳心臟難以自控,跳得很重,斷線木偶一般,都忘了呼吸。
她終於懂了蘇漫露那個眼神。
是恨。
恨她把那份本該歸屬於她的寵愛悉數佔盡。
四周的空氣稀薄而壓抑,蘇稚杳就快要窒息了。
她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但眼前這個事實太駭人,她還沒做好面對的準備。
突然覺得這個地方人地生疏,蘇稚杳指尖掐住手心,怔怔地退出門去。
別墅客廳裡,溫竹音端坐在沙發,恰如其分地帶出一聲嗔怨:“說得好聽,可你只為小杳做好了打算,何時為漫露的婚事操心過?”
“我是擔心漫露不願意。”蘇柏拍拍她背安撫,話聽不出是真是假。
“跟我你就不要做樣子了,小杳不懂你的苦心,我是旁觀者清。”溫竹音抬眼去看他,全然是賢良淑德的模樣:“和程家這門親要是成了,小杳過去就是一輩子享福,這麼好的福氣,偏她還怨你氣你……”
心思被看破,蘇柏略有些心虛,躲開目光,避重就輕回答:“結婚是大事,這樣,明日我問問漫露,她要有喜歡的,我找個推不掉的媒人,把事定了。”
溫竹音抹了下眼淚,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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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稚杳去了fallg。
酒吧就是用來尋歡作樂的,大小姐們光是穿搭就大費心機,緊身裙褲勾勒好身材,性感但不暴露,酷辣但不失高貴,身上每個毛孔都透著“玩夜店老孃就沒輸過”的姿態。
只有蘇稚杳還是白日裡的常服,脫去皮草外套,一身奶糖色針織連衣裙,領子和袖口是軟糯的毛茸設計,氛圍慵懶,露出的鎖骨和那截細腰又格外勾人。
人群中,她反倒成了最特別的。
其他人有的在卡座嬉鬧,有的在和新結識的俊男曖昧聊笑,唯獨蘇稚杳一個人伏在吧檯。
清吧的光調得很暗,團團光霧虛朦,秀場鋼琴旁,穿小禮服的女人正在演奏g小調小步舞曲。
一杯特調白蘭地下去,蘇稚杳託著腮,腦袋已經有些暈眩了。
琴聲迷人,她感覺自己逐漸向下沉淪,溺在了這個縱情聲色氣氛裡。
調酒師很帥,是清吧特邀的國際雞尾酒大師,fallg的招牌,很會撩撥女孩子的心。
從蘇稚杳坐到吧檯起,他就表示,今晚只為她一人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