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沒過度,讓她養了幾日,女孩子嫩生生的,只與他有過,都還不能全部下去,她哪哪都嬌氣,他只能慣著。
這些天在港區,白天賀司嶼去公司,蘇稚杳就在他的書房練琴,二窈窩在旁邊陪著。
那架水晶鋼琴蘇稚杳喜歡得不行,有時臨睡前,賀司嶼處理完工作,叫她回屋,她坐在鋼琴前都捨不得走,非是要被他壓在琴面狠狠吻到透不過氣才肯乖。
為期一年的全球巡演,在港區站圓滿終結,一直到年後,蘇稚杳都沒有工作安排,只有一兩場推不掉的晚宴,和幾節鋼琴課。
在港區待到元旦前兩天,蘇稚杳回到京市。
這幾天他們有空就都黏在一起,睡前醒後都是彼此,這膩歪勁兒就是三年前也不曾有過。
突然分開兩地,蘇稚杳莫名不適應。
當晚在梵璽,蘇稚杳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身邊空空的,不能睡安穩。
很奇怪,她好像回到了思春期。
蘇稚杳摸過床頭櫃的手機,剛想找賀司嶼,他的訊息先彈出微信。
hsy:【幾時回港區?】
看著聊天框裡這短短的一句,蘇稚杳壓不住唇角揚起的笑意。
兩個人互相思念的感覺,忽然讓她深刻體會到,他們現在的戀愛,和三年前很不一樣。
從前的感受是懸空的,沒有真實感,是漂泊的旅人,隨時都存在遠走的可能。
但如今他們在彼此的心裡定居了,每一個呼吸都落到實地,就好像天塌下來了,他們也不會散。
蘇稚杳趴著枕頭,一五一十向他交代:【明天要參加京臺的跨年晚會,這幾年有不少宣傳採訪,安嵐姐都很照顧我,我已經答應她要出席了】
說到這裡,蘇稚杳莫名感到低落:【我們都還沒有一起跨過年……】
不曉得是不是去確認了遍行程,那邊靜止半分鐘有餘,他才回復:【明天下午我有個重要會議,晚上總部有年會】
知道他想過來陪,但要事纏身抽不出空。
蘇稚杳也不是當年矯情的小女孩了,想著他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就沒再那麼失落。
她落落大方地回:【你忙好了,明晚三哥和阿黎也在,我有人陪的】
hsy:【三哥都叫上了,你和他很熟麼?】
他似乎對她這親暱的稱呼頗有微詞。
蘇稚杳懵懵的,一頭霧水:【不是你託他照顧我的嗎,這三年圈子裡遇到好多麻煩事,三哥可帥了,每回都幫我出面】
她說:【你記得,得要好好感謝人家】
hsy:【不謝】
蘇稚杳回過去一串疑問號。
hsy:【我叫他給你託個底,沒讓你認他做哥哥】
字裡行間充斥著不悅,蘇稚杳閃過一個念頭:【賀司嶼,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對面沒回,接近預設。
他酸著,蘇稚杳心裡卻甜蜜蜜的:【他都結婚好幾年了,你吃什麼飛醋?】
hsy:【我就是不講道理】
蘇稚杳忍不住笑出聲,勾著白皙的小腿愉快晃盪:【那你當初還讓程覺追我呢你怎麼不說】
又問:【你就不怕我真的答應他嗎?】
回覆過去後,蘇稚杳腦中就已經浮現出他可能的回答。
他肯定是不擔心,畢竟她看不上程覺。
結果過幾秒,他回了一個字。
hsy:【怕】
蘇稚杳愣住。
文字的千言萬語,總是不如一句話的聲音,賀司嶼也有同樣感受,隨後,他撥過來一通電話,蘇稚杳立刻坐起來接聽,手機貼到耳邊。
“杳杳。”
他輕聲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