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擠了擠,賀司嶼順勢擁實了她。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還好麼?”
蘇稚杳沒經驗,對於男人事後還要問感受的這個流程,有些始料未及。
當真去回想昨夜,忘了折騰到多晚,總之後來她疲乏得不想動,是他抱她到浴室,裡裡外外伺候她,但怕她著涼,給她要來睡衣穿上。
蘇稚杳臉紅著,支支吾吾:“嗯、嗯……”
賀司嶼唇角翹著笑痕,微嘆,輕輕摸她的頭髮,低聲在她耳廓:“哭成那個樣子。”
“誰讓你……”蘇稚杳耳朵也熱起來。
她不說了,偏他故意問:“我怎麼了?”
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壞得要命。
蘇稚杳在被窩裡很輕地踢了下他的腿,不同他說這個,用溫吞又嬌嗔的語氣對他說:“要起床了,我得去公司上鋼琴課。”
賀司嶼親她耳垂,柔聲:“好。”
蘇稚杳胳膊抬上去抱住他頭頸。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很喜歡抱他的脖子,彷彿這樣用力勾住了,他就永遠都在。
盡情交付身心後的小情侶,像是碰撞出化學反應,彼此間多出一種別樣的心情,都想著,他們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不變了。
蘇稚杳臉在他頸窩,小貓似的蹭來蹭去,微嗲著聲,甜絲絲地說:“要抱……”
賀司嶼笑,公主抱起她,去浴室。
那天,賀司嶼親自開車送她到d,那臺銀灰色帕加尼停靠在公司樓下。
蘇稚杳解開安全帶,抬頭望向他,經歷過親密後的女孩子,既羞澀,又戀戀不捨。
“那我走了。”她柔柔地說。
“好。”賀司嶼掌心落到她發上,輕輕揉了下,向她說明自己的行程:“我要去美國幾天,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
蘇稚杳眸光閃爍。
三年前那通電話,他也是這麼說的,然後他們就形同陌路了三年……
看出她在後怕,賀司嶼身子欺過去,為了不弄花她的妝,只捧住她側臉,在她唇角淺淺啄了下。
“等我回來。”
賀司嶼是個永不食言的人,他說回來,那就一定會回來,但蘇稚杳捏捏臉旁他的手指,還是不太想他走。
“我在京市……”賀司嶼凝視著她的眼睛:“還有一筆債沒還。”
所以他肯定要再回來。
蘇稚杳眨動睫毛,晶瑩的眼瞳泛著迷茫:“什麼債?”
他笑了下,輕輕捏住她臉頰。
“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