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麼現在才回來?”逐溪問道,雙目中充滿疑慮。
逐溪是個七竅之心,心中怕是已猜到一二。玉清目光掃向眾人,逐溪之問正是眾人之想,望了一眼高演,笑道,“你們這位英明神武的王爺,這一次敗在一個笨蛋的手上,怪哉,怪哉。”
對於玉清的譏笑,高演淡淡一笑,也不生氣,伸手拍了一下玉清的腦門,目光中滿是寵溺。
玉清倏地一下雙頰緋紅,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他們如此親密。
“王爺肯定是另有意圖。”孟達不服道。
對於如此忠臣的下屬,高演無奈的搖頭笑道,“王妃說的對,本王這次確實是敗在一個笨蛋的手上。”
“王爺,王妃,還是進府再聊吧。”閭丘策笑道。
眾人這才想起王爺和王妃還未進府,簇擁著王爺和王妃進府。
玉清忽然叫道,“孟達,你轉過身來。”
孟達轉過身,望向王妃,見王妃直直的盯著自己,一顆心驀地提起。片刻之後,見王妃的手輕輕一揮,懸著的心才落下。
進府後,玉清領著逐溪和閭丘策直接去了尚藥司。一進屋,玉清便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遞給閭丘策。
閭丘策接過,開啟一看,是一張藥方,狐疑的望了一眼王妃,再仔細看藥方時,心中漸漸明白,這正是太后給王爺服藥的藥方。枯槁的手不停的顫抖,激動道,“王妃是如何弄到的?”
“這個已經不重要,”玉清微微一笑,“我一直以為,獨有藤花不足以害的王爺年年如此,這個藥方,總覺得有問題,可是我琢磨了許久,卻未能找出問題所在,現在這個問題就交給你了。”
“是,王妃,”閭丘策興奮之色溢於言表,“王妃放心,請給老奴一些時間,老奴一定能找出原因,治好王爺的病。”
“好,等你佳音,”玉清笑道,轉身望向逐溪,“這段日子,你不在身邊,我還真不習慣,時時會想起你。”
逐溪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目光中添了些許光澤。
閭丘策喟然長嘆,“幸虧逐溪姑娘留在王府。”
玉清看了一眼逐溪,惕然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逐溪一道冷光掃過屋外,沉思片刻道,“有人想殺閭丘大夫。”
“是誰?”玉清問道。
“不知道,一身夜行衣,還蒙著面。”逐溪說道。
“府裡,還是府外?”
逐溪斂起雙眉,搖搖頭,“此人武功不弱,猶勝輕功。我與她交手,從身形看應該是個女的,一直追到聚福樓,不過,還是讓她跑了。回府後,我直接去了內院,只有綴霞園沒有人。沒想到剛出綴霞園,就遇到了依依。我問她去了哪裡,她說在萃錦園賞月。後來,我又去了萃錦園,萃錦園中殘留的茶水和糕點都在,所以……無法知道是誰。”
“什麼時候的事?”
“算來,正好一個月。”
玉清想著半個月前,他們正在霍大哥處養傷,剛脫險沒有幾日,到底是誰?如此等不及,“閭丘大夫可有受傷?”
閭丘策見王妃和逐溪說話,兩人都是以我自稱,看似主僕,卻更像姐妹,王妃謙和,讓他心生敬意,“老奴無事,多謝王妃關心。”
出了尚藥司,玉清和逐溪並肩而行。
“逐溪,你知道麼,京城讓我很陌生,回到朔州,反倒覺得很安心,”玉清自嘲一笑,“我常想起你,要是你能陪在身邊多好,即便你不說話,我也不會覺得悶。”
逐溪望向玉清,沉默片刻,“相爺可有提起我?”
“沒有,”玉清憐惜的看著逐溪,逐溪自小被父親收養,她雖然知道父親收養她是居心叵測,但在逐溪心中,相爺就是她的父親。她現在已站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