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澹定一笑。
“哦,是王爺,”玉清故作吃驚,揚手讓元仲廉起身,側首看向高演,“元將軍說是王爺指使,不知是否是真的?”
高演正色道,“確實是本王指使,還請王妃見諒。”
“不敢,”玉清佩服的看著高演,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只是,妾身甚是吃驚,王爺光明磊落,清風朗月,怎會做出如此不入流的事來。”
孟達吃驚的望向娘娘,這句話不就是辱罵王爺麼。閭丘策和元仲廉相視一笑,看著王爺如何收場。
“本王也是為王妃著想,”高演理所當然道,“王妃帶著那麼多的財物,一路上多有不便,那些隨從大多又存有異心,本王見王妃身陷險境而不自知,不得已而為之。”
玉清知道高演派人劫持財物是假,清除隨從是真,那些隨從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細作。
“看來妾身還要謝謝王爺,為妾身考慮的如此周全。”玉清凝眸望向高演,這傢伙說的理直氣壯,全然沒有一點錯,真是服了他。
“那裡,能為王妃的事情盡點綿力,本王甚覺榮幸。”高演笑容可掬。
“王爺最後一句聽的順耳,”玉清笑道,“既然如此,妾身謝謝王爺,今晚,妾身在清園設宴,還請王爺不要推遲。”
“王妃盛情,本王恭敬不如從命。”高演回道。
孟達費解的看向王爺和王妃,明知是王爺搶了王妃的嫁妝,王妃不生氣,還要設宴款待王爺,真是奇了。
玉清向高演行禮告退,走到閭丘策三人面前,“你們也一起來吧,人多,也熱鬧些。”
孟達看著王妃走出書房,並關上房門,終於忍不住問道,“王爺,王妃這是唱的哪一齣,晚上設宴?會不會是鴻門宴?”
高演爽朗一笑,“是鴻門宴,你敢赴宴麼?”
孟達每每想到上次被迎藍灌醉,心中老是不大高興,指不定這次王妃又耍什麼詭計,肅然道,“敢,王爺去,卑職就去。”
閭丘策和元仲廉笑看孟達,頗為無奈的搖頭,這個孟達比別人少了不止一竅。
雲雀低低飛過,夕陽留下的最後一縷白光悄悄消失,初升的月亮慢慢的露出淡淡的輪廓,天空的黑幕垂下後,素光銀輝,霎時,傾灑在清園水榭中。
水榭四周的廊簷下,早已掛上燈籠。一時間如同白晝。
玉清沐浴更衣後,移步來到水榭,菜已上好,碗筷也已擺放整齊。
高演和玉清款款入座,眾人卻立在一旁。玉清知道他們是不敢坐,逐看向高演,高演會意笑道,“都坐下吧。”
閭丘策率先坐下,元仲廉、逐溪和迎藍依次而坐,只有孟達還是立在一旁,不敢入座。
孟達看看王爺,又望向王妃,見王妃正直直的盯著自己,心中急遽不安。雖然元仲廉說過,王妃是好人,可是見到王妃就是發怵。
玉清驀地厲聲喝道,“坐下。”
孟達一怔,腳下一晃,差點摔下,幸好元仲廉身手敏捷,將他扶住。
迎藍忍不住笑出聲,不解的望著孟達,“孟大哥,你怎麼了?”
“他是怕我酒中下毒,”玉清望向孟達,正色道,“明知我擺下鴻門宴,你也敢來,真是佩服。”
孟達一驚,望向元仲廉,大有元仲廉欺騙他的意思,可看到王妃吃菜,笑道,“王妃自己不也吃了麼。”
“我可沒說菜有毒,”玉清漫不經心道,“我將毒都塗在了碗筷上,你可要小心了。”
孟達手一抖,剛剛拿起的筷子落在了桌上,望著王爺,一副呆呆的模樣,見眾人大笑,才知道王妃是在騙他。
見孟達傻傻的樣子,玉清不再與他逗趣,轉而望向大家,笑道,“你們勿要拘束,我自幼與孃親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