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軒,雖是主僕四人,實則是一家人,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是的,平時娘娘都是和奴婢同桌用膳。”迎藍言語之間甚是得意。
迎藍的傻勁,讓逐溪不自覺的微微一笑,如水榭外的青蓮開在唇邊,不經意間的落在了元仲廉的眼底……
☆、回王府玉清設晚宴 借佳釀高演吻佳人(下)
高演和玉清率先動筷,眾人也陸續開吃,推杯換盞,酒過數巡,緊張的氣氛舒展許多。
看著酒壺已空,逐溪起身去酒窖。回來時,人未走近,酒香已沿著水榭迴廊飄來。放下托盤,拎起酒壺,將眾人的酒杯一一滿上。
“王爺猜猜,可知這是什麼酒,”迎藍笑道,隨即轉身對著孟達,正色道,“孟大哥不許說話。”
孟達半張著嘴,聽到迎藍的話,無奈的閉上。
高演笑道,“落在月中仙,清香飄九天,誰在花下戲?玉兔銀蟾歡。”
迎藍啊了一聲,“這是什麼意思,又是玉兔,又是銀蟾的,這不是月宮麼?”
“這月宮裡有什麼?”閭丘策問道。
“有嫦娥。”迎藍回道,一臉的莫名其妙。
“還有什麼?”閭丘策再問。
“還有,還有桂花樹,”迎藍恍然大悟,笑道,“王爺真厲害,一聞就知道,這可是王妃去年親自釀的。”
“是麼?”高演一驚,沒想到是玉清親自釀的,端起羽觴啜了一口,唇齒間頓時溢滿濃香,甘甜醇厚,“確實不錯。”
“就是這桂花釀……”孟達語氣頗為埋怨,去年就是這桂花釀,害的他多說了很多話。
“這桂花釀怎麼了?”玉清笑看著孟達。
孟達望向王爺,想說,又不敢說,王爺至今還不知道他酒後失言的事。
“你不提我倒忘了,”玉清一本正經的說道,轉向迎藍,“未經我同意,拿我釀的酒去招待孟達,你可知罪?”
迎藍身子僵住,全然矇住。側目望向逐溪,逐溪說是王妃同意的,卻見逐溪搖了搖頭,心下一沉。
孟達急了,“不關迎藍的事,是卑職的錯,王妃要罰就罰卑職。”
“好,”玉清說道,“那你就自罰三杯。”
孟達一愣,見眾人又是大笑,迎藍低著頭,羞紅了臉,才知道自己又被王妃作弄了。
“王妃,”元仲廉沉思片刻,“卑職有一事想請教王妃。”
“你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玉清望向元仲廉,見元仲廉點頭,“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當日,率先殺入儀仗的,可是你?”
元仲廉驚訝。“正是卑職。”
“你可記得王爺與霍大哥比武那日,我問過你什麼?”玉清問道。
“王妃問卑職與霍仲庭是否是師兄弟,卑職回答,霍仲庭是卑職的義兄。”元仲廉不明所以。
“你猜猜我為何這麼問。”玉清說道。
元仲廉凝眸一頓,“是……是因為那招旋風急雨。”
“不錯,”玉清笑道,“我與霍大哥早就相識,多年未見,那日他突然出現,我本就有些懷疑,只是未曾多想,後來他與王爺比武,那招旋風急雨使的凌厲無比,我才想起路上遇襲時,你也使過此招。你使的雖不及他凌厲,但殺入儀仗時,也是兇猛非常。”
元仲廉第一個殺入儀仗,一招旋風急雨,數人的胳膊被齊齊斬下,對於初見如此世面的玉清而言,記憶尤為深刻。
玉清側目凝望高演,“你是怎麼知道我已經知道此事。”
高演淡道,“能讓霍仲庭在你面前左右為難,除了這件事,還能有什麼事。”
玉清抿唇一笑,原來,那天與霍大哥辭別,他都看到了。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