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琇芝還未死,“晉陽主將是誰?”
“張鶴,”冷冽的平靜的嘴角微微抽動,目光憤恨。
“你去告訴宇文直,我會隨他一同前往晉陽,”她要去會會張鶴,“和士開呢?”
“在定州,親自鎮守。”
“對了,馬掌櫃那邊如何了?”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開始囤積糧草,齊國各地的糧價已開始上漲。”
“告訴他,將鹽鐵暫時放一放,若是被朝廷知道,將會功虧一簣,”玉清低眉頷首,“就是糧價,也要緩著點。”
“娘娘放心,馬掌櫃做事很謹慎,說等攻下晉陽,他就會釜底抽薪。”晉陽是□□皇帝的福地,當時怕引起朝廷注意,因此晉陽的生意並不多。
玉清點點頭,馬掌櫃到底跟了高演那麼多年。
晉陽城下,玉清抬眸看著高聳的城牆,清楚看見城牆上的張鶴。
張鶴俯視望向城下,從橫簾中走出來的女子,披帛當風,正是當年帶領他們攻下定州的王妃,多年未見,風采依舊。
“卑職見過皇后。”張鶴出於本能的行禮。
“你稱我皇后,可見你心裡還有孝昭帝,”玉清說道,“張將軍,新帝荒淫無道,不理朝政,大半江上都握在陸令萱和和士開的手中,你又何必為之賣命?”
“忠臣不事二主,卑職是大齊子民,理應忠於朝廷。”
“忠臣二字從張將軍嘴中說出,當真是好笑,”玉清輕笑,片刻之後,正色道,“張將軍背叛孝昭帝,是為不忠;東雍谷一役中,元將軍有難,不出援兵,是為不義;冷將軍被人追殺,卻不施以援手,是為不仁;現如今,令堂和令尊陷入網羅之中,又不前去營救,是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有何顏面與我談忠君二字?!”
“原來皇后娘娘已經知道此事,”張鶴苦笑一聲,當年東雍谷一役,他並不想背叛高演,無奈高湛挾持他的家人;今日,陸令萱和和士開派他駐守晉陽,依舊擔心他生有異心,再次扣住他的家人,“卑職確實無顏說忠臣二字。”
“張鶴,我既來了,就一定要拿下晉陽,”玉清抬眸,“我給你五日的時間,在這五日內,你可以好好想想,是放棄晉陽,還是與我決一死戰。五日之後,若還沒想好,就準備出城迎戰吧!”
宇文直身為主帥,但自始至終未說半句,只是深深的看著玉清,英氣灑然,氣勢迫人。
朝霞晚暮,日起日落。張鶴夜不卸甲的立在窗前,舉頭望著明月高懸,今日是最後一天,眼看就要過去了,明日迎來的是什麼?一場殺戮怕是免不了。
“不好了,將軍,”副將奔來,不等張鶴問話,稟報,“敵人夜襲東門,已架起雲梯,眼看就要登上來了。”
“有多少人?”竟然偷襲。
“有萬餘人。”
“決不能讓敵人攻破東門,”張鶴敲打著桌子,晉陽並非四四方方,整個城池像一個凸字,原以為對方最先進攻的西門,西門正是晉陽城凸出的部位,猶如一張口,開啟西門,就攻下了晉陽,沒想到對方竟以東門為突破口,“西門如何?”
“西門並無動靜,可見敵人知道西門有重軍把守,才會轉攻東門,只是這一首一尾,只怕難以兼顧。”
“無法兼顧,也要兼顧!”張鶴冷靜的眸子,閃出精光,“轉攻東門,無非是想分散西門的兵力,調虎離山之計,我豈能上當。你傳令下去,死守東門。”
“是。”
副將領命,轉身卻見士卒跑了進來,“將軍,西門外數萬周軍,為首的宇文直喊著要讓將軍出城迎戰。”
“將軍說的沒錯,果然是調虎離山之計。”副將深感佩服。
張鶴抖抖戰袍,拿上佩劍,趕赴西門。城外,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