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坐火車是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不,還有更近的路,往農場拐進去,只要四十分鐘。”
雷斯垂德:“夏洛克,佐久間相子被殺的時候,竹村安娜已經回到酒店了……就算她那天晚上來了倫敦又回到伯明翰,也說明不了什麼,她不可能是兇手。”
夏洛克十指指尖相觸,隔了幾秒,才說:
“在我沒有真實地接觸到屍體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一直呆在一邊的監控調控臺上,埋頭整理文件的中年警官,聞言,抬起頭:
“總有人喜歡大放厥詞,即便他毫無把握。”
路德維希被中年警官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熱諷徹底整怒了。
她來不及看夏洛克的反應,反駁的話已經脫口而出:
“那也比連厥詞都放不出來的人強,不是嗎?無論是福爾摩斯先生已經拯救的生命,還是他即將拯救的生命,都比整個蘇格蘭場多多了。”
她笑眯眯地說:
“這麼說起來,你們還是有上升的空間的——我看好你們哦,加油。”
中年警官皺眉,看向雷斯垂德:“這位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雷斯垂德:“她是……”
正在雷斯垂德一臉為難地不知如何介紹路德維希時,就聽夏洛克平靜的聲音傳來:
“她是我的人。”
“……”
雷斯垂德驚訝地看向突然開口的夏洛克。
夏洛克正一眨不眨地望著路德維希的側臉。
他臉上依然平靜無波,和他深邃專注的眼神,極不相稱。
剛才的那句話,與其說是宣言,更像是他下意識的維護。
雖然是下意識的,但他顯然不打算收回去,因為下一秒,他又淡淡地補充道:
“所以在這裡,我所享有的一切特權,她同樣享有。”
雷斯垂德張大嘴巴看著夏洛克,意識到他剛剛又清冷地掃過來一眼,下意識地就說:
“啊,當然……當然可以。”
中年警官從胸腔裡發出一聲嘆息,低頭繼續整理他的視屏和檔案證據,不再理他們。
在英文裡,“她是我的人“和”她和我一起”是一個講法。
所以,路德維希對審訊室裡剛剛發生的一切,一無所覺。
她只是朝夏洛克投去“夠朋友”的一瞥。
——有土豪撐腰的感覺不要太酷炫,福爾摩斯先生夠義氣!
……
看到路德維希終於如自己所料的那樣,回饋了感激涕零(霧),以及更加死心塌地(大霧)的小表情,夏洛克滿意地轉過頭。
“給我一份授權書,雷斯垂德,我明天要去探望佐久間相子小姐的屍體。”
雷斯垂德嘆了一口氣:“可以,雖然有點困難,但我會盡量辦到……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
夏洛克對雷斯垂德的“困難”毫無興趣,他拖長了聲音:“維希~”
維希條件反射性的:“到!”
夏洛克坐在桌邊最舒服的椅子上:“竹村安娜今天晚上的審訊記錄。”
路德維希:“審訊記錄就在桌子上,桌子就在你左手邊,檔案你只要伸手就能夠得到。”
夏洛克紋絲不動,正處於思考模式:
“方便請快點。”
路德維希嘆了一口氣,從一疊檔案裡找出審訊記錄本,翻到今天晚上竹村安娜那一頁,才遞給夏洛克。
夏洛克飛快地瀏覽著審訊記錄。
半晌。
“把審訊影片調出來。”
夏洛克皺著眉頭看記錄稿,朝一邊揮揮手。
完全被差遣的中年警官:“我不是你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