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蓋滑開了,你們發現鋼琴裡藏著的屍體。”
他連看都沒看臉色蒼白的伍德,語速和他的手指一樣,讓人眼花繚亂:
“隨後,你們在膽戰心驚中又發現在屍體上方放著一把鈔票,你們起了貪念卻不敢動死人身上的東西,爭論許久終於決定把錢取走——這就是為什麼你們直到演出快開始時才把提鋼琴送到考文特花園劇院。”
最後,夏洛克還輕飄飄地說:“綜上所述,戒指的確不是你們拿的——但你們依然犯了盜竊罪。”
路德維希:……現在戒指已經不是重點了……
伍德衝動地站起來,指著夏洛克的鼻子說:
“先生,雖然我不懂法律,但也知道判罪是要講證據的……你這是赤裸裸的汙衊,我會向法院提出訴訟的,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雷斯垂德憐憫地對路德維希小聲說:
“這就是不瞭解福爾摩斯家男人的後果——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
路德維希只覺得腦海中有一盞燈,“叮咚”一聲,亮了。
艾瑪,雷斯垂德探長,聽這個口氣,你很是瞭解福爾摩斯家的男人。哪方面的瞭解?怎麼了解的?誰帶你瞭解的?
在這麼嚴肅的場合說這麼不莊重的話,雷斯垂德探長你真是夠了!
……
如果雷斯垂德探長知道路德維希腦海裡都在想什麼的話。
他一定會瘋掉的。
……
讓我們把畫面從腦補移回到審訊室。
夏洛克不耐煩地把頭轉回去繼續面對手機,絲毫沒有開口解釋的打算:
“證據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雷斯垂德探長:“維希,能讓夏洛克解釋一下這些‘顯而易見’的事嗎?”
路德維希彬彬有禮地笑了:
“我覺得還是探長您來吧——您比較瞭解福爾摩斯家的男人,不是嗎?〃
夏洛克明顯聽到兩人的對話,因為他抬起頭來看了路德維希一眼。
路德維希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雷斯垂德:“夏洛克,我們需要證據才能判案。”
夏洛克嗒嗒嗒地敲打手機,漫不經心地說:
“我不能一直縱容你們不動腦的習慣,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蘇格蘭場會被取締的。”
在場的另外兩個警官臉上的菜色更重了。
雷斯垂德無可奈何:“伍德先生,您可以略過這一節,先做完我們的筆錄嗎?”
伍德明顯是把夏洛克的不發言,當成了夏洛克的心虛。
他強硬地說:“我不會放過這個汙衊我的男人的,他必須對此做出解釋。”
夏洛克不為所動地繼續盯著手機,像是沒有聽見雷斯垂德的話。
路德維希捅了捅雷斯垂德的手臂,小聲說:
“抱歉打斷你們的嚴肅氣氛,我去上一個洗手間?”
雷斯垂德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不需要和我報告……但你就讓夏洛克繼續無視下去嗎?”
“沒有人能告贏夏洛克…福爾摩斯,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
路德維希輕手輕腳地拉開椅子:
“而且,福爾摩斯家的男人可不是我管的起的……失陪。”
然而,就在路德維希站起來的時候,夏洛克突然開口了:
“鋼琴板有人為鬆動的痕跡,只要貨車震動,就會散開——運送路線是兇手設計好的,他故意選擇不平穩的路線,故意讓你們發現鋼琴裡的屍體,故意在屍體上放上錢幣,為的就是,讓你們為了要不要拿走錢而爭執,起到拖延時間的效果。”
雷斯垂德譴責地看著路德維希:“你早該去上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