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都這樣了,還要去了解?難不成曹皇子準備親自去試試,蕭兄已經刺傷一頭水猿,或許憑藉皇子的輕身術,倒是可以逃出來。”
荊南瞥了一眼曹曲陽,有些陰陽怪氣道。他這個人氣量狹小,嫉賢妒能,與曹曲陽的關係一直不算和睦,逮到機會就會出口諷刺。
“怎麼,荊兄被水怪嚇怕了?要是害怕的話,那你就自己走啊。沒有你,我們幾個還是能除去水怪。”
聽著荊南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衛君諷刺道。他與曹曲陽從某種意義上是一類人,而黎天行與荊南關係不錯,他們四人也有小派系。
“我說一句。”黎天行開口鄭重道,“在場眾人連同我一樣,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或許在我們一生中都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事情。”
掃視一眼眾人,黎天行繼續道:“但是,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更需要眾志成城。說實話,別看我們一這群人被稱為衛曹兩國的後起之秀,實際上都是藉助家族、宗門之力。我們這些人,除了柳仙子外,還有誰真正除過精怪,殺過鬼神?”
“黎公子說得不錯。”趙如芸贊同道,臉色從未有過的鄭重:“我們眾人都頂著家族、精英宗門精英的身份,實際上也沒做幾件了不得的事情。何況,蕭公子與我們一同前來,如今他遇難了,我們不為他報仇,枉為修士,日後在衛曹兩國怎麼抬得起頭?”
聽到趙如芸的話,眾人一陣沉默。在修行界,通常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世界,其實比世俗界更加殘酷,更加冷酷無情。
追尋長生的人,什麼都可以放下,在必要的時候甚至會做出殺妻誅子的事情,以此來斷絕七情六慾。但,這些都是暗地裡的潛規則。誰也不敢拿到表面說事,如今趙如芸將話說死,誰也沒有那個臉皮提出否定意見。
“大家不必這麼沉重,小道倒是覺得,或許蕭道兄還沒有死。小道頗會相面之術,他不像是早死之人。”
在眾人一陣沉默時,真凡小道士出言道。他也不知為何,自從見到蕭清封的第一眼,他就感覺有些熟悉感。但他又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蕭清封。冥冥中的感應,他覺得蕭清封不會這麼容易死去。
真凡小道士的話,眾人也只當做是安慰之語。以蕭清封煉氣境修為,在水中三日,不死也已經餵魚了。何況裡面本來就有水怪。
“蕭公子的事情我們都很遺憾,我們現在暫且不討論他的生死。最主要的還是要除去水怪。這不僅是為了此地的過往行人,也可以為蕭公子報仇,這麼做同樣是為了我們自己。”柳如言面無表情道。
與其他人相比,她與趙如芸與蕭清封還算熟悉,怎麼也算是朋友。而且這事情還是她提出的,雖然心中沒有歇斯底里的悲傷,但怎麼也有一絲挫敗感。
“水怪的厲害大家也知道了,有什麼辦法嗎?”黎天行輕吐一口氣,問道。
“這次我去試試吧。”曹曲陽站起身來,手中摺扇一點一點的摺好,說道:“我不清楚蕭兄當初出了什麼狀況,但他確實傷了一頭水猿。而且我的輕身術可以短暫的踏空而行,如果後面再有兩人接應的話,想必不會出什麼事情。”
“小道這裡有一個三人合擊陣法,威力頗為不俗。如果事先演練,到時候即便遇上兩頭水怪想必也能脫身了。”
真凡小道士也站起身來道。本來這陣法是他那個離開的師父所傳授,不能隨意傳出去,但事情緊急,他也顧不了許多。
柳如言掃視了一眼眾人,也沒管這事情是黎天行主導,便站起來當仁不讓說道:“好!竟然沒有其他辦法,那事情就這麼辦。曹公子為第一個梯隊,去吸引水怪,真凡與如芸為第二梯隊,而且你們三人演練陣法。其餘的人就組成第三個梯隊。如果事情有變,及時救援。大家一定要記住,沒有探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