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告訴我,親事為何而來,你又為何如此譏諷於我?”蘇沫早就有自知之明,封建社會豈有法理可講,說得好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從古自今這樣的例子又有多少!
更何況只是這不算輕薄的輕薄而已!
赫連珏凝視著她,凌厲俊顏邪氣不已,大步再近,帶著勁風的手指猛得掐住她的下額,只覺火辣的疼痛根本閉不上嘴,蘇沫既憤怒又恐懼,他到底要幹嘛?
“那麼蘇小姐也直接告訴我,你那三年之期真正用意何在?”陰冷的聲音,如黑暗中的惡魔,蘇沫第一百次覺著,這人混蛋得深不可測。
圓睜的大眼透出倔強,像小扇子的長睫毛擴到極限,牙根都似要被他捏碎裂,窩火……窩火……她是害怕,無論誰面臨危險時,都會心中恐懼,可是就算今晚被他掐死,也得死得清楚明白。
他定著她,只為給她最強硬的威脅,卻看那大眼裡強光猛過,心裡警戒,腳下立即制止住她的反擊。“蘇沫,你是嫌命太長了嗎!”威脅更甚。
掐在顎下的長指猛緊,蘇沫吃痛一聲大叫,卻被赫連珏猛得捂住她的嘴,連拖著人拉進門口大樹下的陰影裡。
看著蘇府門房撓頭不明所以,就要關府門。
蘇沫瞪得眼直,張嘴就想咬人,卻被他大力捂住,根本就動彈不了,隨著一個猛抓,他強勁的身形壓住她抵在大樹上,“你想死,大可以叫出來。”
可惡,可恨,而她蘇沫更加可憐!
再一次的深感悲哀,如今的她已連最基本的生命保障也沒有,任何人都可以輕易取走她的性命,如此對未來越發心灰意冷……穿越,為何她要穿到這個鬼地方,她想回去,想要原來那個平等民主的世界!
“你…你哭什麼?”赫連珏感覺溫溼一串滴在手背上,一手往來源上撫去,才知道蘇沫哭了。對一個女人用武力打壓,違背了他一直不欺負婦孺的信念。於是他低咒了一聲,退開身形,不過臉上仍然兇狠不減,“蘇沫,第一次碰你,是我有眼無珠沒看清人,擄你也是因與哥們義氣之爭,說到底是我赫連珏對不住你,這點我認。”
一頓才切入正題,聲音也透起了冷,“皇上賜婚,如你所言我們誰也推脫不掉,既然你決義要來個三年之約,我便與你盟約……不過你蘇府卻要從此擺正位置,你那表哥蕭長亭,若還想留他狗命,最好不要再與朝中之人牽扯不清!”
“你什麼意思?”蘇沫心雖紛亂,可仍是腦清目明,聽他如此警告,這親事的來由……難道是與朝廷有關?
“右相門人舉薦蕭長亭進吏部,你會不知曉!”自是不信,朝弄的眼神,讓蘇沫突得抓狂,都死過一回的人,還有什麼可恐懼的!
“我今天就認了一個左相做義父,什麼右相,我根本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赫連珏要給人判刑之前,是不是應該弄清事情始末,你果真玩劣至此,傷及無辜的女人的事也做得出來?”
她像一頭受傷的小獅子張起了利牙,猛得正起身,瞪著他的大眼,哪還有一絲害怕的意思,到像隨時都會撲過來,要他撕扯一番的不顧一切。
赫連珏掩過眼中突起的異樣光芒,凌眉微蹙,厲道:“那你無辜嗎?”一頓,勾起惡笑,“若是要證明你無辜……也行!”他笑得更加邪惡,不知道身形是怎麼動的,長臂一攬蘇沫便撲進他的懷裡。
她驚得一滯,立即掙扎,便感覺耳釁熱氣湧來,“沒有三年之約,我們立即就成親如何?”蘇沫甩眼飛上,下意識要反駁,卻看他眸中除了戲謔,便是一閃而逝的試探。
試探?他盡如此在意蘇長亭被舉薦一事!右相嗎……
這呼之欲出的危險來源,使蘇沫瞪圓了大眼,直硬的盯著赫連珏。
“不願意?”高高挑起的凌眉,似在嘲弄她只是在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