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作若有所思狀——
“話說,董鄂真的很不明白。其實吧,在這宮裡和我們家九爺有曖昧關係的女子那麼多,為何使臣大人今次卻一定要咬定八福晉不放呢?難道……”她說著,微微勾起唇角,隨即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立刻轉頭將目光緊緊鎖住李戩,眼睛裡夾雜著一抹似曖昧又似不懷好意的意向。“難道使臣大人是對八福晉有興趣?”
“你胡說!”被人無端扣上了一頂根本不適合自己的帽子,李戩自是奮力將其撇清。
“不是?!”見此情景,陶沝愈加一臉曖昧地反問,“那麼,大人現在的反應為何又會如此巨大……”
說到這裡,陶沝的腦海裡忽然沒來由地劃過一道靈光,她當即不由自主地大叫出聲道:“啊!等等——”
這一叫聲暫停顯然引來了在場眾人的疑惑眼光,而陶沝也很快意識到,這一刻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最好不過的報復機會。於是乎,她立即佯裝出一臉震驚地望向那位使臣李戩,順帶還狠狠提高了一把音量。
“如果,如果使臣大人不是對八福晉感興趣的話,那麼,那麼……”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裡往外迸著,臉上繼續作驚恐狀地上下打量著某人,將一個受驚過度的小女子形象演繹地恰到好處,末了,還全身顫抖著往後退了一步,兩隻手交合著移到已然張成“o”狀的嘴巴前,輕輕掩住。
“難不成,使臣大人您是對我們家九爺……”
最後的半截餘音被陶沝特意拖長了整整八個音拍,不得不說,放在此處是絕對引人遐想無限的——
就聽得“撲哧”一聲響,站在離門邊三人最近的世子李昀首先因忍笑功夫不夠,當場笑出了聲;緊跟著康熙這邊也因憋笑而嗆了一口口水,當下趕緊拿拳頭放到嘴邊,掩飾似地低低咳了一聲;而其他人,除卻一本正經的陶沝,李戩本人以及他的那位父親大人之外,大部分都低下頭去拼命忍笑,直忍得雙肩顫動不止,就連傾城這一次也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真是沒想到……”陶沝一面說,一面臉帶同情地用一種極度憐憫的眼神定定地注視著前方的李戩,繼續上演她的理解戲碼。“原來,使臣大人您……還有這等愛好啊?”
這話一出,以康熙為首的一眾人等笑得就更加厲害了。那位李昀世子也差點笑得當場背過氣去。而原本就已經被眾人笑得一臉如墨似漆的某人此時更是被氣得七竅生煙。他一手指向陶沝的臉:“你,你血口噴人……”
哼!她就是血口噴人又怎麼了?誰讓你剛才要調戲她家傾城來著,還不肯虛心道歉,若是不安個莫須有的罪名給你,她就不信陶……
想到這裡,陶沝趕緊換上一臉同情之色,佯裝語重心長地勸解到:“唉——使臣大人,雖然董鄂不小心拆穿了您那方面的興趣,可是您也不用這般惱羞成怒啊?我們家九爺生來俊美,您會有那方面的想法也是正常,只不過嘛……我們家九爺絕對沒有那方面的心思,所以,使臣大人您還是儘早放棄吧……董鄂相信,只要您是真心的,以後一定會找到一位與你有相同之好的如意郎君的……”
“我,我殺了你這個……”李戩顯然是被陶沝的這番話徹底氣瘋了,連殺人的這種話也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甚至,他不僅這樣說了,而且,他也是這樣做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揮舞著雙臂奔上前去就要勒住陶沝的脖子。因為一切發生的太快,原本忍笑忍得甚是辛苦的眾人來不及出聲警告,而陶沝自個兒也沒有意識到這一危險臨近,眼前著慘案就要在此刻發生,這時候,原本站在陶沝近旁的陪臣李桓卻快他一步,搶在他之前擋在了陶沝的面前,並衝其大聲喝道:“逆子,還不趕緊住手!給我跪下,向皇上請罪!
“父親大人,我……”某人不死心地還想作最後反抗,但最終還是在其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