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歸。眼瞧著雨勢加大,我迫不及待的就想往屋裡鑽,身剛一動,就被人拽住了,我回頭一看,是他。
鉗子般的勁捏得我有些痛,我皺了皺眉頭。他見我不動,手也鬆了下來,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柔柔的聲音有些哽咽:“陪我喝喝酒。”
想起他今天談得上悽慘的遭遇,不忍心拒絕,忙點頭答應了。我把手往屋裡一比:“可我還得拿兩個碗出來,我沒打算和你共用一個酒壺。”
他斜依在門邊,笑了笑。
我愣了一下,才發現他笑起來很是好看,溫潤如玉這樣的詞想必是用來形容笑著的他。
掏出兩個碗,才想起還有牛肉,看著哥哥妹妹眼巴巴的望著那包牛肉,我朝門那裡望了望,見他沒往裡看,忙扳了一小半給了他們,拿著剩下的朝門口走去。
我朝他晃了晃手中的牛肉,笑道:“石頭給你的。”
“我不吃別人剩下的,”他冷冷地應道。
我咬了咬牙,扭頭就往屋裡走。他猛的抓住我的手,我趁他還未來得及抓牢前又猛的甩開了,驕傲的揚起我的下巴:“我同樣也可以甩你的手!”
“那是因為我們都是蛤蟆。”他苦澀的說道。
你這又是何苦呢,我暗暗地嘆了口氣,我們都是生活的最卑微的生命,卻也不是唯一的。展翅高飛的是雄鷹,是天鵝,我們只能在地面上羨慕而敬畏地看著他們飛翔,不過,既是如此,我指了指江恆的胸口:“記住我這句話,即便是蛤蟆,也要做一隻驕傲的蛤蟆。”
江恆呆呆地看著我,眼裡寫著的是驚訝。
“所以今天換作我,也會和你做同樣的事,不,應該是比你做的更厲害,比如說一拳錘掉他的大牙。”我揚起我的小拳頭,得意地說道。
他撲的一聲笑了出來,張起他的手掌包住了我的拳頭,和他的平日冷冷的外貌相比他的手掌確實暖和很多。我只是沒想到我的手會只有這麼小,這麼徹底地被他粗糙的手掌包住了,我有些迷茫地望著他,才發現他不止高出了我一個頭,難怪有那麼大的一張手。
江恆收起他的手掌,雙眼盯著手上的繭沉默了許久:“我哪兒也不去,我就要留在這裡,留在京城!”
低吼的話語與其說是給我聽,不如說是說給他自己聽。
我接過他的酒壺,盛滿了兩個碗,端了一碗給他,自己拿著一碗朝他一碰,只可惜清脆的碰酒聲被雨聲掩蓋了。
我揚了揚眉頭:“拭目以待!”
那夜我們站在屋外喝了一晚的酒,看了一晚的雨。第二天我感冒了,幸好輪到我休兩天假,不然被老闆辭退了話非把江恆賣了抵罪不可。
可真的就象石頭說的那樣,江恆從那天起就真的就沒找到工。
雙蝶玉佩
雙蝶玉佩
我喝下一碗薑湯,感覺頭疼好了些。
“江恆哥哥。”妹妹怯生生的望著門口說道。
我抬頭望去,江恆斜靠在門前,臉上有一絲倦意。
我向他揮揮手:“咋的,良心發現,知道探望病人啊。”要不是我昨晚陪他看了一晚雨,今天也不會這麼慘。
他笑了一下,我發現這傢伙工作沒了反倒笑得多些,雖然人還是顯得有點頹廢。
“今天收穫沒有,找到工沒?”
“給你帶了點藥。”他避開了我的話題,我心裡也瞭然了。
“謝了,錢很多啊。”
“本來就不怎麼花錢,再說遲早會用完。”
我啞然。
他眼神望向我的頭枕,下面露出母親留下玉佩的半截流蘇。他伸手拾起,好奇地打量了一番。我想一把奪了過來,他身子一閃,我沒有得逞。
他眼神發著亮,說道:“這